是元氏商会的少主,可为人耿直,有一次我下南部游玩,受歹人算计,若不是元兄正好路过,林某或许当年就此客死异乡。”
花绮梦挑起一边的眉,怎么刚好林尘逸有难,吴浩然就顺手救了他?
仿若看穿花绮梦面部的表情,林尘逸沉下脸道:“吴兄不是那种会算计人的人。”
听林尘逸左一句吴兄、右一声吴兄,喊得花绮梦肚底燃起一股怒火。
“口说无凭,可对我下毒的的确是吴浩然的手下,你身上的毒也是他派人下的。”
若不是那夜在破庙听到吴浩然和黑衣人的对话,花绮梦也无从看出吴浩然是那样阴险的人。
而眼前这个榆木脑袋,还始终相信着他们的兄弟情谊!
“如果林某没记错,那日绑走我的人,可是你们将军府。”
这是在怀疑对他下毒的是他们将军府吗?花绮梦咬牙,对林尘逸的话感到气愤。
“我愿以性命担保,对林公子下毒的绝非将军府的人!”上官云景冷声道。
林尘逸没有理会上官云景的怒言,他紧盯着花绮梦的五官,看见她眼下那淡淡的黑影时,剑眉轻皱。
“云梦姑娘身上的毒还未解?”
“梦儿她——”
“只不过是没睡饱。”
花绮梦打断上官云景的话,还很适时地捂嘴打个哈欠,“看来林公子的毒已经全解了。”
林尘逸点了点头,“回府后睡一晚,经大夫诊脉的确是没大碍。”
见上官云景双手握拳,就想起身来犯难,花绮梦把一壶喝完的茶塞进他的怀里,纤指比向门口。
“二哥,再帮我跟小二喊一壶‘龙井’。”
转头见林尘逸盯着自己,花绮梦嘴角轻勾。
“续壶半价!”说完花绮梦一把将上官云景赶出小包厢去喊茶了。
瞧这两兄妹一人难掩忿怒、一人刻意掩护的行为,林尘逸垂下眼不再追探花绮梦身上的毒。
可花绮梦就不一样,她只不过将内息输进林尘逸体内,断不可能就这么刚好解了他体内的毒。
若真有这么神奇,爹爹和两位兄长这几日轮流运息给她,她中的毒早就该解了。
花绮梦将小手缩进袖中,明明是八月天,她却觉得自己全身发冷,只差没拿手炉取暖了。
林尘逸突然起身,花绮梦以为他要离开,正要张口唤他,后来发现他只不过是走到窗边将窗扉关小些。
“…谢、谢。”
这两个字从花绮梦口里说出来着实别扭,明知道眼前的人是没有神仙记忆的萧尘,可那相似的模样总让她难忘云渺仙尊的手贱行为。
“在林公子眼中,吴浩然或许真如你所说如此优秀。不过云梦亲耳听见他的计谋也是事实。”
“林公子信或不信,听完我这几日调查出的一些信息,再下决断也行。”
见对方静默不语,花绮梦就将那夜在破庙听到的事,还有这几天搜集到的情报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
这过程除了上官云景捧着热腾腾的茶壶回来,林尘逸完全没有出言打断的意思。
直到花绮梦说完,接过二哥替他斟好的“‘龙井”,林尘逸才悠悠地开了口。
“我明白了。”
林尘逸盯着因说太多话不断低咳的花绮梦,沉下声续道:“倭寇之事我会告知家父请他上朝时和圣上提醒并多留意,其余的事…云梦姑娘就别再多涉入了。”
拿着茶盏的手一顿,花绮梦双眼轻眯。
“你的意思是,要我别多管闲事?”
“若云梦姑娘要这么解释,尘逸的回答是:没错。”
重重将茶杯放到桌上,温热的茶水还因此溅出几滴,花绮梦怒道:“林尘逸!这事若弄不好可是会发生战乱的!”
面对花绮梦的大喝,林尘逸无动于衷,缓缓起身掸掸白袍上的皱褶。
“那也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