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婉清闻言脸上血色瞬地褪尽,上前拉着上官凌云的衣袖,哭声道:“老爷,孩子们年轻不懂事,你就放过他们吧!”
抽回被紧攥的衣袖,上官凌云面覆寒霜,“本将军今日就要他们成熟!”
四名大汉踏进厅堂,一把架起跪在地上的上官云苏和上官云景。
花绮梦见两位哥哥就要被带离,惊慌地大喊:“罚我就好!别打他们!”
上官云苏只是看妹妹一眼,任由两名壮士将他向外拉,上官云景则是给花绮梦一记安抚的眼神,柔声道:“梦儿别担心,咱们皮厚。”
看着儿子们的身影消失在黑夜中,李婉清的啜泣声传进花绮梦耳里。
花绮梦沉着双眼望着站在桌前的上官凌云,冷冷地开口:“这就是你这位做父亲对待子女的方式?”
“还、还轮不到你来指责本将军!”
见花绮梦的黑瞳隐约发着赤色的光芒,上官凌云浑身一震,谅他纵横沙场,如今说出的话居然有些发颤。
“把这个不孝女关进柴房,除非她愿意道歉,否则不许给她任何食物!”
被人连拖带拉地往外行去,花绮梦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上官凌云的脸。
在月光的照耀下,她的双眸越发赤红,多瞧一眼便让人不寒而栗。
而此时厅内不断传来李婉清的低泣与请求声,和上官凌云的低斥、怒语。
待已经离厅堂有段距离了,军兵也不再将花绮梦拽着走,而是让她自个儿起身。
“小姐,真是对不住……”
看花绮梦一身的狼狈,两名军兵愧疚地低下头。
花绮梦摆手,抬步往柴房走去,“做你们该做的事,若给爹爹瞧见,你们难以言咎。”
踏入柴房,尘年的霉味扑鼻而来,军兵象征性地在花绮梦的手腕绑上麻绳,只需花绮梦一个使力,要挣脱并不是难事。
“还得委屈小姐了,待将军气消后,再让您出来,这段期间就请您安分地待在这吧。”
花绮梦朝那两名好心的军兵点点头。
当柴房的门被关上、落下锁,听着两人的脚步声渐行渐远,花绮梦在心底祈祷两位哥哥也能够平安脱离笞刑,三鞭就能让一人皮开肉绽,更何况是三十鞭!
花绮梦缩在柴房唯一对外的窗口,遥望夜空的月牙。
因为自己的谎言,连累两位兄长一起受罚,花绮梦愧疚地缩起脚,抱膝陷入沉思。
不知过了多久,看月亮的位置像是已经是四更了。
当花绮梦有点犯困之际,她敏锐地听见细碎的脚步从远而近。
花绮梦强迫自己打起精神,拾起脚边的短木棍,警戒地望着柴房的门。
果然脚步停在门板前,然后一阵断续的开锁声,柴房的门发出一声咿呀的轻响被人推开。
花绮梦脚下不动,可她手上的木棍在门开启的刹那,直接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