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梅居里瞬间寂静了下来。
还是宁屿鸢最先缓过来:“灵溪郡主被陛下收用了?何时的事情?”
段珊珊不徐不急的回答:“似乎就是前些日子……前皇后被废后不久,灵溪郡主就从客居之处挪了出来,被安置在陛下寝宫中。”
宁屿鸢惊呆了:“就这样无名无份的住进去了?”
灵溪郡主到底是北疆王的女儿,陛下即便要纳她也不该如此……就算不会昭告天下,宗亲皇室中至少也要过了明路的,如此草率倒不像是陛下一贯的为人。
别说宁屿鸢这样想,就连徐容容也是一头雾水。
前世她直到死,也没有听说过灵溪郡主被册封之事,怎么如今却?
但是……她的脑海中闪现过一个记忆。
她记得当年皇帝退位给武天骐,自封太上皇之后,一直有个女子在身边侍奉。
传闻那是个北疆女子,难道……竟是灵溪郡主?
她有心从记忆中搜寻些线索,但无奈那时因穆戎之事,她对宗室皇家充满了厌恶,她宁肯在自己的药圃中潜心钻研,也不愿去接触半点宫中消息。
徐容容将自己从回忆中抽离出来,身边的少女们还在意犹未尽的讨论着。
只是日头已近午
时,洗三礼快要开始了。
有侍女过来引梅居,请她们前去园子。
竹雨这时也回来了,她一边将斗篷披在徐容容的肩头,一边小声回禀:“奴婢已经将那件东西处理妥当。”
徐容容点了点头。
今日要处置魏时,穆浅音床尾的那枚装了血竭草和人参的香囊便要提前销毁。
来空旷的引梅居,正是为了方便竹雨焚毁香囊的。
宁王府如今添了当今第一个皇孙,京中大半的权贵今日都集中在宁王府的花园里。
但不管人群有多么熙熙攘攘,徐容容还是一眼就看见了站在不远处那个眉目肃然,一身凌冽之气的男子。
穆戎刚刚和宁王在书房中商讨完应对之策,脑海中正在将今日可能发生之事一幕幕排演。却忽然被一道目光搅乱了心神。
他抬起头,正对上了徐容容那盈盈的双眸。
穆戎的嘴角不自觉的勾起,脚步也随之而来。
尽管园子中站满了互相寒暄的人,可穆戎只觉得这条通往她的道路异常开阔。
“可见过王妃了?”他站在她的身旁。
徐容容点了点头,他的靠近让她双颊微微泛红。
因身高的差距,他说话时微微俯身,好像要把少女拢进胸口那
般。
段珊珊等人见状,忙退到一边。
“徐姐姐和侯爷之间,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呢。”肖灵儿掩着嘴小声说。
这她第一次见徐容容在穆戎靠近时,露出羞赧表情。
“这样盯着他们不妥,我们过去另外一边等吧。”段珊珊挡住了肖灵儿和宁屿鸢的目光,将二人拉到旁边。
她虚长二人几岁,如今也是议亲的时候,母亲也曾安排过两三次相看,因她对那些人无感,因而每次见面时虽然依母亲之言乖顺听话,但心中却是淡淡的。
就好像先前徐容容和穆戎相处那般,虽然站在一起,却女子的脸上却并无涟漪产生。
可方才,她分明也看出了徐容容的神情变化。
她知道肖灵儿说的没错,他们之间的相处的确不一样了。
只是她并不像肖灵儿和宁屿鸢那般好奇。
她之所以与徐容容深交,正是因为她觉得对方与京中那些一心只想觅得佳婿,一辈子只想依附于男子的女子不同。
徐容容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六品官之女,被封为县主。旁人都说她是依靠威远侯之势,但段珊珊知道那并非事实。
在徐容容和威远侯之间,追逐之人永远是威远侯。
与其让她好
奇二人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