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朝前自然也看见了,他的眼皮微跳。
这小手炉他有些眼熟……
“怎么寻了个手炉出来?”他问道。
“
回老爷的话,此手炉中有些灰色的粉末,原以为是冬日烧炭残留的炭灰,却不曾想……竟然是毒药。”徐管家声音有些发颤。
“不可能!”徐管家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徐敏敏尖声喊道,“不可能!怎么会藏在手炉中!”
她的脸色苍白,一眼便知这个手炉是谁的。
洛书走到徐容容的面前:“回禀县主,此手炉是从梧桐院三小姐的房间发现的,徐府和侯府其他人皆能作证。”
“不是我!这是有人陷害!”徐敏敏瞪大了双眼,一脸的不可思议。
“人证物证俱在,三小姐怕是不能耍赖了。”
穆艾说着便要上前拿人。
徐敏敏慌忙躲到徐朝前身后:“父亲,你信我!真的不是我!我今日一上午都跟在您身边,并未去过厨房和茶室,如何能在她的杯中下毒?”
徐朝前原本也已大惊失色,听徐敏敏此言连忙点头:“这点我可以作证,敏姐儿确实一直都在我身边,并没有去别的地方。”
徐容容笑道:“有父亲作证,想来徐三小姐的确是没机会去茶室下毒的,但……方才我与侯爷向父亲敬茶时,三小姐不就是站在我的座位旁边吗?”
一句徐三小姐,足以表明徐容容的态度。
她回头看了眼洛书:
“去,搜她的身。”
“谁敢?!”徐敏敏吼完,又往徐朝前身后缩了缩。
但很快,就被穆艾像拎小鸡子一样给揪了出来。
洛书上前,很快便从她头上的簪子中看出了端倪。
簪子是镂空的,里面还残存着毒药的残留。
徐容容见状笑道:“怎么?三小姐还有什么说辞?”
见到簪子中的毒药,徐敏敏自己也傻了眼,她瘫坐在地上:“怎么会这样?不可能……真的不是我啊!”
“敏姐儿你怎么这么糊涂啊!”徐尧尧满脸痛心,“长姐如今是县主的身份,你……你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死?”徐敏敏有些迟钝的看了眼周围。
不管是父亲还是二姐,都是一脸的无奈。
她彻底慌了,直接扑到徐容容面前,抱着她的腿:“长姐!你信我!我什么样的性格你最清楚了,我是万万做不出来下毒这种事的啊!我宁愿跟你硬碰硬,也不会用这拐弯抹角的手段啊。”
徐容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她目眦欲裂的样子不似作,这是被冤屈后陷入绝望的人常见的样子。
徐容容看着今日她格外齐整的飞云髻,淡淡一笑:“三小姐今日这头发梳的仔细,怎么如今梧桐院的二等丫头,也有这么好的手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