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又追问了一句。
“若是并未妥当的话,明哥儿是否要留下帮忙?”徐容容似笑非笑。
徐明:“……”
好半天,他才憋出一句:“长姐说笑了。”
兴许是自己也觉得有些尴尬,他便起身将身旁的一个长盒子捧了过来:“明日长姐便要出嫁,这是弟弟的一番心意,还请长姐笑纳。”
说完,他将长盒展开。
里面是一幅画。
徐容容眉毛微挑:“这是你画的?”
徐明点点头,面上露出一抹骄傲之色:“正是。”
跟着他来的书童跟着补了一句:“在白杨书院青瓷堂里,每次月评,少爷的画都能名列三甲呢!”
一番话说的徐容容倒有些期待了。
眼见着长长的画轴展开……
徐容容:“明哥儿画的是?”
徐明昂起了下巴:“这是《女孝经图》,取自《女诫》中的卑弱,夫妇,敬慎,妇行,专心,曲从,叔妹几大要义,送此图给长姐,是希望……”
“好了。”徐容容打断了他,“明哥儿的心意我收下来了。”
满口仁义道德,刻板教条,徐明真不愧是徐朝前的好大儿啊!
眼看着自家小姐的脸上写满了心烦,文摇忙过来说:“哥儿还
是第一次来竹香雅苑,明日我们便要搬走了,哥儿不如借这个机会,在园子里好好游览一番?”
徐明思忖片刻,点头应道:“也可。”
眼看着文摇将人带走,徐容容总算是解脱了。
洛书在一旁笑道:“哥儿倒是有趣,活脱脱的一个小老头,小小年纪被丢在一群学究中间,老爷也真是心大。”
徐容容目光落在那装着画卷的木盒之上:“他可是父亲毕生心血精雕细琢的珍品,怕是合府的资源都堆砌在他身上了。”
洛书有些惊讶:“可往常在府中,几乎不曾听老爷和夫人提起哥儿来啊。”
徐府之中,谁人不知老爷和夫人最宠爱的是二小姐徐尧尧,至于小少爷……小小年纪就被送出去读书,不在膝下承欢,即便是疼爱也是有限的。
徐容容笑道:“你可知他作画所用的是江南出品的丝绒帛?那帛纸轻薄透亮最是难得,可他却用来作画参加月评……仅此一项就能看出他在白杨书院的供给不菲,如今的徐府捉襟见肘,但他依然可以用丝绒帛作画送给我,可见父亲并没有削减供给的打算。”
洛书啧啧赞叹:薄薄的一幅画,竟然能看出这么多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