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驳之语。
半晌后,讷讷的回了一句:“多谢郡主……我早就不生气了。”
“如此便好。”灵溪郡主好像放下心来,“我在京中无甚密友,不管是龃龉还是亲密,所结识的也就你们几位了……总归以后见面不再互相嫌弃了。”
徐容容和肖灵儿相视一眼,笑了起来。
又略略客套了一番之后,灵溪郡主带着侍女告辞了。
直到她们的身影绕出院子消失不见,肖灵儿才回过神来,她摘下手腕上的镯子,仔细看了几遍也没有发现异常,于是满脸疑惑:“这个郡主,今日这是要做哪出?”
方才一直冷眼旁观的段珊珊若有所思:“许是……与她近来在宫中的境遇有关?我曾听人说起过,前段时间她不知为何惹恼了皇后,如今皇后宫里已经多次拒了她的请安,因没有皇后撑腰,宫中各处便也开始怠慢于她,日子大不如前。”
“宫中如此,而且也未将此消息刻意隐瞒,因而消息传出来后此前与她结交的京中贵女唯恐避之不及,先前有意与她结亲的,如今也都打了退堂鼓
。”
灵溪郡主在京中逗留如此之久,原本就是有意在大周寻一位如意郎君的,如今看来怕是难了。
徐容容问道:“她及笄已有两个月,如今这般境遇,继续留在京中怕是无甚门路可走,为何不回北疆呢?”
“我听说,她近日提了两次,皇后有意应允,但陛下始终不曾松口……”
“陛下?”徐容容有些疑惑。
一旁的肖灵儿闻言叹道:“难怪她性子转变如此之快,如今皇后跟前失了宠,京中又无亲人相依,想要回家也不被应允……”
她年纪小,又是单纯的性子,虽然先前与灵溪郡主有龃龉,但今日见她如此诚恳的赔罪,眼下又是听闻她面对的是这般境遇,便心有戚戚之感:“说到底,她也挺可怜的。虽然是北疆王之女,但父亲远在千里之外,如今孤零零一个人在京中,恩衰荣辱皆仰仗没有血亲关系的陛下和皇后……”
段珊珊见状挑眉道:“你方才还不想见她,这才多久,竟开始心疼起她了?”
肖灵儿撇了撇嘴:“人家也是实事求是嘛。”
说完,她转过身在徐容容这里求认同:“徐姐姐想必也是这般认为的吧?”
徐容容摇头笑道:“我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