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去给老爷磕个头吧。”
门房上见是要去给老爷请安的,自然不敢阻拦。
前厅里,徐朝前在首座正经危座,右边下首空着一个座位,再下的坐席上,是一个面色枯黄,一脸尖酸之相的少女。
徐管事压低了声音:“这位是我们三小姐……二小姐偶感风寒,在内院休养。”
肖嬷嬷点了点头,看了看那空空如也的坐席,心中冷笑:这徐府二小姐果然是个精明的,今日之事办砸了面子上难看,办妥了她可以捡现成的,没必要出来冲锋陷阵。
心思流转间,她带着小笙和竹雨一起给徐朝前行礼。
徐朝前摆了摆手,拿腔作势道:“不必拘礼,今日我还有事,先把你们的事情办妥。”
肖嬷嬷心中冷笑,将手中的礼单递了上去。
“怎么还有单子?”徐朝前皱起眉,“容姐儿这是不放心为父?”
“老爷有所不知。”肖嬷嬷淡淡一笑,“县主在竹香雅苑只是借住而已,她的嫁妆都是从梧桐院里搬的,当日内务府来取嫁妆单子的时候,县主为着徐府的脸面,便将梧桐院库
房里的东西,都录入到了嫁妆单子里。因为,今日奴婢是来搬嫁妆的,自然要拟单子。”
徐朝前差点跳起来。
年三十威远侯府送年礼来,抬了整整十口大箱子。接果只丢下一箱在他面前,剩下的竟是连招呼也不打,直接抬进了徐容容的院子,他到今日才知道,里面竟藏了这么多的宝贝。
而这些都被徐容容大手一挥,变成了嫁妆,成了她的私产!
她明知道府中的窘迫,竟是半点也不考虑他这个当爹的。
偏偏他还顾念着父女之情,先前徐尧尧见天儿的跟他哭穷,他都没有向梧桐院的库房伸过手!
他虽曾动过心思,但每每看到库房门上盖着县主印记的封条,便收起了念头,总想着别闹的太难看了,可谁曾想!
如今看来……当初找个灵巧的小厮从窗子里爬进去,偷出十几二十件来也不至于过的这么拮据!
但此时让他开口来要,那也是万万不能的。
于是,他几不可闻的看了坐在下首的三女儿徐敏敏一眼。
徐敏敏立即会意,她摆出一副少女好奇的样子,站起身去徐朝前手中抢过礼单,笑着说:“我倒要看看大姐姐藏了多少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