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韶华庵中有一位医女出身的女尼,平日诵经念佛之余也会给庵中女尼看诊,偶有香客在庵中身子不适,住持也会遣她前去照料。
如今得住持召唤,她便匆匆而来,半跪在床边为赫尔梅诊脉,片刻后她起身回禀:“从脉象上看,这位姑娘应是从高处坠落冲撞之后受了内伤……至于旁的,贫尼医术浅薄尚无从得知,还需尽快回京请郎中诊断。”
“竟然受了内伤?”住持皱起眉头。
此人既然是灵溪郡主身边的侍女,想必前来韶华庵也是为了给郡主办事,可如今却受了伤……这可怎生是好!
在房中转了两圈之后,她走到穆戎的面前:“听闻侯爷的内力在大周无人能及,不知可否请侯爷用内力为她医治一二,好让她能挨到京城?”
穆戎不答,只是看向为赫尔梅诊脉的女尼:“她的内伤可会殃及性命?”
“暂时……不会。”女尼如实回答。
得到回复后,穆戎看了眼住持:“既然于性命无碍,那本侯便不耗费内力了。毕竟……本侯的内力也是极为
珍贵的。”
住持:“……”
围观众人:“……”
住持没想到侯爷竟然会当众拒绝,于是面颊微微泛红。
穆戎没再看她,转而向站在床边满脸纠结的程锦彤问话:“程大小姐应该不是第一次来韶华庵了吧,难道两侧危险,不能随意走动?”
冷不丁的被人问起,程锦彤涨红了脸,今日她在韶华庵中闯祸不小,只怕回去后便要被祖父禁足,哪里还有先前与林皎月撕扯时伶牙俐齿的样子。
她低着头,像个鹌鹑一般:“我……我自是知道的,只是昨晚听人说起此处山花极为美艳,这几日正是赏花的时候,若等天气再暖些便要谢落不见了。我……我也是一时好奇,便想过来看看。谁知,此处山花美则美矣,风却是极大,这才险些酿成大祸。”
穆戎闻言皱起眉头:“如此说来,程大小姐也是听人说起才会去崖边?”
“正是。”
“那你可知,昨夜说话的那人是谁?”穆戎再问。
“不……不知。当时已经天黑,又隔着一个墙头,我……我便没有注意……想来应是宿在韶华庵中的其他香客吧。”
穆戎心中冷笑,不再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