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些走,若是被人看到就不好了。”
穆戎站在原地,笑道:“你撒谎。”
“你为何不敢看我?”
徐容容:“……”
“你是心悦我的。”穆戎笃定的看着她,“一个银锞子买不了元宝和纸钱,但却可以买走一颗心。”
徐容容怔住了:“你……”
她的话音未落,就听见门外传来文摇的声音:“小姐,奴婢将安神汤取来了。”
徐容容吓了一跳,她想叫穆戎躲起来,但环视屋内,发现并无藏身之处。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
徐容容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抓过穆戎,将他推到床的里侧,然后以平生最快的速度放下帐帘。
一切都发生在瞬息之间。
文摇捧着安神汤过
来:“小姐睡了吗?”
徐容容将帐帘掀开一角,露出涨得通红的小脸:“还没有。”
文摇吓了一跳:“小姐……您的脸怎么这么红?”
徐容容用手背拍了拍滚热的面颊,嗫嚅道:“许是房间里的碳太旺了。”
文摇回过身,看着那红彤彤的碳盆,便不疑有他。
接着,便将安神汤端给徐容容:“小姐快喝了早点歇息吧,许先生和洛大哥都来了,明日您有得好忙呢。”
这张雕花拔步床并不宽敞,徐容容一人睡游刃有余,但此时多了一人,还是个男子,便显得尤为逼仄,尤其……他还离得如此之近。
徐容容一气将安神汤喝完。
文摇接过来,说道:“小姐早些睡吧,奴婢这就将碳盆撤下去,再换个新的过来。”
说完,她还体贴的帮徐容容重新掖好帐帘。
徐容容回过头,正看见穆戎似笑非笑的脸。
他离得如此之近,身上带来的冬日寒意在这狭小帐帘之后,正渐渐散去。
文摇重新关上了门。
徐容容长舒一口气。
穆戎叹道:“我怎得就如此见不得人?”
“你方才说的话,是何意?”徐容容正色道。
穆戎见状,亦收起笑意,他直起身来:“我只是想起,在很多年以前,曾遇见过一个独自出府为母亲添置祭品的小丫头,那时的她傻傻的,我也傻傻的。”
“你……想起来了?”徐容容看着他。
“
嗯。”穆戎点了点头。
可前世,他分明忘得干干净净,她曾在侯府中试探过,问他记不记得曾救过一个少女。
他是怎么回答的?
她记得他当时冷冷的说:“本侯救过的人太多了,男女老少皆有,你若想以此引起本侯的注意,大可不必。”说完,便转身离去。
如今……
她冷冷的说:“我还以为,侯爷早已忘得干干净净了。”
“我并没有忘记,我只是没想到当初那个丑丑的,瘦瘦的,憨憨的小丫头,竟然会是我的容容。”
徐容容:“……”
她当年只是营养不良而已,并不丑吧!
但眼下,她没空与他掰扯,瞪了他一眼:“一会文摇就要回来的,你我这般样子被她瞧见,成何体统?你快走吧!”
“可我只是来瞧瞧容容而已,倒是你,不由分说将我拽上床来,一转眼,又将我始乱终弃。”说话时,他露出一抹哀痛之色。
徐容容气结:“什么始乱终弃?!若非你鬼鬼祟祟跑来我的房间,我怎么会……你我怎会是眼下这般局面?”
“哦?”穆戎闻言,逐渐逼近。
他的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定定的看着她:“那容容说说,你何时能让我大大方方的来呢?”
徐容容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脚将他踹下床:“回去做梦吧!”
穆戎险些摔倒:“……”
有点疼。
但自家小丫头踹的,他也只能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