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丢下一句话:“你等我一会。”
果真
,只需一刻功夫,他便回来了。
手里拿着吴家药铺这些日子记载的售卖记录。
厚厚一摞,见是他要看,吴掌柜压根不问为什么,双手奉上!
楚河看着徐容容:“你要的东西,都在这里了。”
徐容容伸手想接,却不想楚河又将手收回。
徐容容:“……”
楚河看着她:“先让舒郎中为你诊完脉。”
徐容容无奈,只得转身回房。
楚河跟在她的身后,一同进去。
院子里,只留下好似透明人一般的穆艾。
他是外男,又不是徐容容家臣,因此不能随意进出她的房间。
只能继续枯坐在原地:侯爷啊!你可要快点来啊,楚河那小子,真真不可小觑……属下又打不过他。
……
房中,舒郎中为徐容容把完脉,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大小姐已经一整日没有起烧,且脉象平稳,并无不妥之处,方子不用更换,照此方子再吃两副便可停药。”
徐容容笑道:“我都说了,我如今已经大好!都是你们……各个小题大做,没得让人紧张兮兮。”
舒庆不赞同道:“虽说已经退热,但大小姐也不可大意。”
“无妨,我这不是还有你吗?”徐容容眉眼弯弯,多了一丝俏皮。
众人听闻便笑了起来。
只有楚河心知:她装出这副样子,不过是为了让所有人放心,然后让自己将册子给她。
果不其然,徐容容又与旁人闲话了几句之后,向他伸出手来:“现在可以给我了吧。”
楚河无奈,只得将册子递了过去。
桌子上原本摊着洛肖氏寻来的昱州地图,此时又加多了一本楚河寻来的册子。
徐容容莹白修长的指尖一页一页的翻过,面色也从最开始的眉头深锁,到最后逐渐开朗。
楚河知她定是有所发现,于是问道:“这疫症是有古怪吗?”
徐容容点了点头,直到翻看至最后一页。
最终,她合上了册子:
“方才见到舒郎中鞋底有泥,原来是去了城中昱河沿岸,探望重病之人,我心里便觉得有古怪。”
“联想到洛家家主先前也是在昱州河畔开了曲坊,水患之后便暴病去世,我便觉得眼下这病许是与昱河有关。”
“直到楚河取来了册子……将这药铺掌柜的售药记录,与昱州城中的图纸一一对比,不难发现,越是靠近昱河,病患越多。”
“因此!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想,有人利用昱河之水,投放了致病之毒!”
“昱州城中,根本不是疫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