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扔到一旁,“今晚写不完,不许睡觉。”
王紫如真是被冤枉死了,抱着抄写的厚厚一沓病历哭唧唧的回到病号室。
重振旗鼓,开始重新写病例。
病号室几个女人看到王紫如被司令员训斥了,一个个开心的不得了。
又抄了大半个晚上,直到凌晨两点过才写完40几份病例,就像小学生学写字那样,字迹工整到令人发指。
但这个时间司令员早就不在办公室。
王紫如回去宿舍,爬到上铺蒙着被子便是呼呼大睡。
直到早上朱艳下了夜班,回到宿舍拍醒她,“紫如姐,你快起来吃饭,张康刚才过来说他们都已经整理打包好了,上午把这边的事情弄完就要启程回雄区。”
“哎呀!这个臭司令员真是个害人精,害我手都要抄断了。”
王紫如还没睡醒,只好爬起来洗漱,然后去病号室给病号们该换药的换药,该怎么交代的就一一查房做医嘱。
伺候了病号,这才拿着病历去办公室交差。
段砚直这次是满意了,看了看站在办公桌前边的小媳妇哈欠连天的样子,“这不挺会写的嘛!自己作贱自己,怨不得别人。”
“那司令员我可以走了吗?”
“你走哪儿去?”
“回宿舍打包整理行装回雄区呀。”
段砚直合上病例,“你给我解释过这些病号都什么情况了么?这就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回雄区。”
对方拔高的声线把王紫如最敏感的那根神经拨得倏然紧张起来。“司令员您觉得我怎么解释?是总结吗?”
“你也没在个别病例上批注,这个人伤势情况,以及会不会落下残疾,后期养护建议,这些东西你得坐下来给我一一说明白,否则我怎么给新来的首长转移这部分工作?”
“你是说调去雄区的新首长,…韩随境?”
“不然呢?你自己跟他交接这部分工作?”段砚直唇角勾起一点含义不明的意味,“还有,韩随境的名字是你随便直呼其名的关系么?我警告你,韩随境去了雄区,你对他放尊重点!不要像对我这样阳奉阴违。”
“一定,一定,”王紫如十分狗腿的保证,“那这些病例,我亲自交接给他?”
“那不是废话吗?你等着,他很快就到白腾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