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提干到副团三个月时间的翟惜墨,还没机会接触这种最上面的领导,但也晓得他们两口子给司令员造成了很大的麻烦。段砚直拿起烟盒抽了一根烟出来,“咔”点燃香烟。
正要狠狠地教训一顿这两口子。
“我得立刻给部队打电话,司令员你可能不晓得,我们刚到部队的当晚,就跟随部队出发来白腾镇了!现在,孩子和他大伯留在部队家属院,人生地不熟,也没有买火炉子,家里更没有一粒粮食。”
顿了顿,王紫如眼泪很不争气的流出来,哽咽道:“他们会不会饿死?”
“两顿饭不吃就饿死?你儿子这么不经饿?”段砚直指间夹着一根烟,冷哼道:“我们的战士冒着被敌人发现的危险,进行侦查,几天几夜连一口水都喝不上,不也没饿死?”
“不是,司令员你不能拿一个小孩子跟大人相提并论啊。”王紫如抬手抹掉眼泪,心里又恨又气,“我们就给部队打个电话,请个战士去家属院,帮我们看看孩子到底咋样了。”
段砚直冷凝着小媳妇:“不就是两顿饭没吃,至于着急成这样?比国家大事还紧急?”
“孩子本来就营养不良,这几年,他爸爸寄回家的钱也被我婆婆捏着,没让我知晓,所以我担心孩子扛不住,几天都吃不到一粒饭,不知道有多饿。”
王紫如当场便哭了。
外面动静闹得这么大,宋玲也跑出去偷听,光是对着段司令员那张脸,她就忍不住发憷。
但是王紫如这个女人却敢在司令员面前哭诉!
宋玲偷听了一会,连忙跑病号室,把外面的动静告诉李娟等人。
“那个女人不是挺横的嘛!我还以为她家日子过得多好,还不是被婆婆压着。”李娟总算找回了一些心理平衡。
这下子几个女人有了八卦的话题,和李娟凑一块儿便聊开了。
“你们不觉得奇怪吗,”宋玲想了想,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以王紫如那么会耍手段的心机,男人寄回家的钱,一次不晓得,还每次都不晓得?”
“她蠢呗。”李娟冷笑。
驻地大宅,中堂内,几道身影默默走开。
正在旁边几间办公室做事的战士们,包括王副官在内,全都听见了王紫如的哭诉,大伙对她的遭遇难免不会生出同情。
段砚直阴沉沉的盯着小媳妇抹眼泪,没再说什么,抓起桌上的香烟和打火机大步出去。
在门口站岗的士兵们的注视下,司令员坐进吉普车走了。
徐长河从隔壁那栋宅子出来,目送军用吉普徐徐驶向小镇的一条幽静巷子,长松一口气,“总算能喘口气了。”
但翟惜墨深知,部队的电话可不是谁想打电话就能随意使用。
“你等我一下。”翟惜墨听到外面徐长河的说话声,轻轻压了压妻子的肩膀,清瘦身影迅速消失在门外。
见到徐长河,翟惜墨先是标标直直的立正,敬礼,“报告首长,我需要给部队打个电话,安顿家中小孩。”
“你们两口子刚才闹那么大动静,还不死心?”徐长河烦躁的抓了一把头发,合着刚才给他说的部队的情况,他是一个字没听进去。
不都告诉他了么,程雪茹带着翟家老大去镇上买了火炉子。
徐长河挥了挥手,叹气,“还不赶快去打电话?长话短说,不要占用电话线,错过重要电话,连我都要被处分。”
“是!”
毕竟一起出生入死打过仗,徐长河了解手底下这些兵。
他也是出身贫苦农民家庭,出来从军这么多年,升到如今的位置,也是他凭借自身的战功,平常对手底下的士兵比较有人情味。
但凡能给小干部们一点便利,也不会故意刁难他们。
翟惜墨回到办公室,拨通团部办公室的电话,谁知,电话打过去,响了将近半分钟,那边却无人接听。
“你们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