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打盹,不像她,她们两个还能躺在车厢里面睡大觉。”李娟说着说着就把矛头指向了王紫如和朱艳。
张干事吓坏了,忙解释:“是我同意的,我考虑到王紫如同志与朱艳她们从老家赶来部队,日夜兼程,已经好些天都没躺下睡,又听说紫如同志会伤员包扎,所以希望她可以得到很好的休息,便允许她们两个在车厢躺下休息。”
“她们到了白腾镇,一共处理了多少重伤病号?”段砚直似是压着火气。
“报告司令员,这里一共有二三个重伤病号,其中两个中弹的,还有刚才您亲眼所见的特别重伤的,现已全部处置妥当。”张干事已经做好了被司令员惩罚或者批评的心理准备。
他觉得自己做的并没错,如果司令员惩罚下来,他一个人担着便是。
他们到了这边,王紫如便是全身心投入到救治伤员的工作当中,一点都不像那三个军嫂,让她们煎药,还能打架。
段砚直看向李娟,眸底带着怒色:“部队选拔你们三个时候,有没有告诉你们,到了战地,一切都要听从领导的安排?”
“你们到了战地,都干了些什么?”
“是包扎缝合了二十几个重伤病号,还是为病号们打针输液了?”
李娟强忍着委屈,“我们本来就不是真正的卫生员,哪里懂那些东西?”
“报、报告司令员,我的嘴巴被她们烫起了血泡…”
不知从哪个角落,忽然冒出这声委屈的声音。
段砚直倏地回头,目光精准捕捉到躺在其中一个病床上的小战士,脸上流着泪水,张开嘴巴。
黄春梅心里咯噔一下,这个死小子竟然这时候告状!
“我、我不是故意的!”
段砚直双手抄着,让她们三个自己汇报,到了战地都干了些什么事情。
这时,却有听到旁边几个小伤员委屈的哭道:
“她们三个不愿去炊事班给我们煎药,还骂我们。”
“那个女的欺负紫如同志,气不过就把气撒到我们头上,故意把一碗很烫的中药倒进我嘴巴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