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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村的人都晓得,他这老娘心里嘴上最疼老大,听说大儿媳妇不给老大吃饭,还把他撵出去睡堂屋,老婆子气的只差当场干翻刘湘琴。
恰好这时,两个村妇挑着担,打翟家篱笆院子外面经过。
两个妇女边走还在闲聊八卦。
看到翟惜墨,便是笑着打招呼,“老三去挑水呀?”
“嗯,许嫂子啊,你看见我大嫂了没?”翟惜墨记得,这两个妇女平常与刘湘琴玩的很好,以前刘湘琴刚嫁到翟家那两年,肚子一直没有动静,刘湘琴听到一些风言风语就会跑去找她们哭诉。
被唤作许嫂子的妇女一愣,说道:“你大嫂啊?她最近可好玩儿了,天天往娘家跑呢。”
“回娘家去了?”
“应该是的吧,你大哥闹出这种事,以你大嫂那性子还不得回娘家跟哥哥嫂嫂哭啊?”
两个村妇停在原地,还没来得及走下斜坡,就听见院内传出了刘婆子的骂声。
原来是刘婆子撬门进去,到处都找不到一粒粮食,连挂面都找不见。
刘婆子当场气的便骂刘湘琴不是个东西!
转头又骂翟青松太软弱无能。
两个村妇隐约猜到翟家好像有大事发生,挑着担迅速离去。
“看来大哥的婚姻出现严重危机了……”翟惜墨心中替忠厚老实的大哥感到悲哀,看到大哥灰头土脸的从屋里出来,便说道:“我刚问了许嫂子,她说大嫂这几天好像都往娘家跑。”
“这个贱人!这么喜欢回娘家,那就一辈子别回来了。”刘婆子闻言,更是气的朝天骂道。
两兄弟目送老娘边骂着回她那屋去了,这才走到一起。
“大哥,要不你去大嫂娘家找找看,有什么和大嫂的哥哥嫂嫂说一下。”翟惜墨说道。
翟青松紧绷着一张面孔,不知要不要去刘家。
但是他也感觉太过分了,刘湘琴既然偷偷把家里所有的粮食全部带走,可能就是带回娘家去了。
连一丝挂面都没给他留,更没给他留一分钱。
“老三,你说我这种日子过的有什么意思?”翟青松声音闷闷的问。
脸上像布满了乌云,听说刘湘琴回娘家去了,犹如一道晴天霹雳,在他脑中响起一阵轰鸣。
他们结婚这么多年,刘湘琴还从来没有这么做过。
翟惜墨情绪也十分低落,默然了一会,“她不会真的不想跟你过日子了吧?”
“连我的死活都不管,还指望和我一起过日子?”翟青松也不是个傻子,刚才跟着老娘进屋,到处都找不到一粒粮食,也找不到一分钱的时候,他仿佛瞬间明白。
少顷,翟惜墨挑着井水回到家,看到妻子坐在灶膛口烤火,嘴里还在一边和小舅子说黄焖鸡的火候。
这一幕特别戳心,令人特别的安心。
翟惜墨放下水桶,把大哥的事跟女人简单说了说。
但是,王紫如早已猜到刘湘琴不是个安心跟翟青松过日子的女人,冷嗤道:“前些天就闹离婚,这下,都把家搬空了,大哥才反应过来?!”
“你也别这样嘲讽大哥了,他没读几天书,文化少,忠厚老实,哪里是刘湘琴那个玩意儿的对手?”翟惜墨拉过一张椅子,坐在了妻子身边,顺手抱起孩子。
王宗浩像看把戏一样,看看姐夫,再看看老姐,“宝儿大伯过得这么惨啊,一口饭都吃不上了?”
这事若是发生在王家儿媳妇身上,他还不得先把女人揍扁再说。
当然,萍萍绝对不会那样对他。
“行啦,少说两句,别叫大哥听见了。”王紫如赶忙示意弟弟闭嘴。
这种时候就不要再背后戳人家脊梁骨了,没有人愿意把日子过得一团糟。
王紫如把从娘家带回来的一些野菌子泡水,然后混着上午在山坡上挖到的几株调味料,一起丢进锅里,再加了两个土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