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得有文化,懂得许多他都不懂的知识。
他提前打听好了朱家所住的芝麻村位置,吃过午饭便和媒人李婶去了朱家。
到朱家的时候,朱艳父母请了牛工给他们家水稻田犁地,也才刚从田里收工回家。
“你们两位是到我们朱家来的呀?”朱父裤腿挽到了膝盖上边,腿上还沾着一些稀泥巴,扛着钉耙回到家,便看到一个年轻人手里拎着东西,和一个中年女人来到朱家门口。
朱母肩上挑着扁担,担着一些猪草回来,看到自家地坝边上的两人,急忙观察了一眼年轻人样貌,猜到是张家来人提亲,“你们是张家的人?”
“是的,是的!”张康宽裕的脸庞露出亲切而紧张的笑容,点了点头,“叔叔,婶子,你们好,我是张康。”
“你就是昨天翟惜墨那小子说的老战友?”
张康用力点头,生怕朱家两口子瞧不起自己,“嗯!”
“哎呀!早就听说你们朱家生了个好姑娘,能说会道,人才也标志,这不,张康才从部队回来探亲,听说你们朱艳这姑娘呀,觉都睡不着啦。”媒婆李婶一张嘴巴就把朱家两口子说的眉欢眼笑,恭请他们进屋。
朱家还没吃午饭,这个时间,朱艳正在灶屋烧饭炒菜。
听说张康带着媒人到家里来了,整个人都燥起来,丢下锅铲出来打招呼,“李婶……”
“哎呀!朱艳啊,我们又见面啦,你快去做饭。你爸妈种田回来该饿了,我们是吃了午饭才出门的。”
李婶笑容亲和,让朱艳先把午饭弄出来。
看到朱艳,张康腼腆笑了笑,把手里拎着的礼物放在堂屋的桌上,六斤挂面、两斤白糖,和二十个鸡蛋,“不知道带什么过来,就简单买了两样……”
80年代初期,张康准备的这些礼品算是非常体面。
看到桌上放着的礼物,朱艳将头埋得更低,红着脸钻进了灶屋。
朱家两口子洗了手,便在堂屋坐下,双方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也没绕弯子,跟张康询问一些基本情况。
“……叔,婶子,我的情况比较简单,家里上有父母,还有个哥哥,和妹妹,他们都已经结婚好几年啦。我去部队之后,家里都是哥哥嫂子照应。”
朱父稍坐沉吟,问道:“你结婚的话,也是按照部队规矩不给彩礼?”
“嗯!”张康不知道为什么老家相亲,都会提到彩礼,他立刻正襟危坐,慎重说道:“我们部队是有规定,所有人不管是首长还是普通士兵,婚礼一律简朴举办。”
“但是我可以给女方购买一些礼物,比如手表啊什么的。”
“你有票吗?咱们这边很难弄到票。”朱母说道。
“这个不难,如果我需要买手表,无论如何都会托关系弄一张票。”张康紧张地脖子上汗涔涔的,衣领都被打湿了。
李婶捧着搪瓷缸,吹着水面上的茶叶,笑眯眯的说:“人家毕竟是军人,这关系肯定有哇。照我说呀,你们也别介意彩礼了,只要朱艳嫁给张康,跟着他去了部队,那以后每个月领的工资还不都是交给你们姑娘?”
这话几乎说到了朱家两口子心坎。
他们农村人,别说是工资,也只是听说那些捧公家饭碗的领工资。
经过王宗浩退婚的打击之后,朱家两口子并没有丝毫为难张康的意思,双方直奔结婚的话题。
“张康啊,既然你也是实心实意到我们家来,想娶我姑娘,我也把话说明白。”
朱父喝着茶,顿了顿,继续说道:
“我们晓得你身份特殊,只能简单举办婚礼,这方面我们不会为难你。但是我们当父母的呢,希望,今后你们两个结婚了,无论什么事你能站在我姑娘前面。”
“我们朱艳人呢,能干,也懂事,有什么事情你们两个好好商量。”朱母笑吟吟的说,她对张康非常满意,这小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