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海而居,海风大,夜里容易惊醒。
王宗浩故意大声一闹,快要睡着的汪家人便被惊醒。
林秀英听到动静,摸黑找到衣裳披上,开门出来,看着儿女们三更半夜不睡,却站在那里大眼瞪小眼,“宗浩你小子不睡觉,姐姐和姐夫也不用睡觉么?”
“妈!还不是我姐她……”
王宗浩见老妈起来,又看到老爸也披着衣服紧随其后从屋里出来,嚷嚷道:“你是不晓得我姐如今胆子有多大?”
“你姐又怎么你了?大半夜吵吵闹闹像什么话?”王东升很想过去捶小儿子。
女婿头回到王家做客,住宿一晚,这小子却一点都不省心,真是丢尽了王家的脸面。
林秀英呵斥道:“宗浩,你还不滚去上茅厕?”
“上茅厕哪有这事急呀!今儿要是我没起来去茅厕,恐怕他们两个今晚就会去睡我那屋。”
“谁你那屋又咋了?”
“妈你还真是故意向着我姐是吧?”王宗浩气的不行,梗着脖子,“我还没结婚呢,他们结了婚的回娘家是不能睡一起,你该不会忘了这茬吧?”
翟惜墨见小舅子闹这么大动静。
真是没脸。
“宗浩,其实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并没有打算睡你那屋……”
王紫如抱着脏兮兮的裤子,还等着男人去手搓呢。
哪成想,他和王宗浩是一个敢误会,另一个敢接招。
“我真是要骂人了!”王紫如拍着额头,正要解释,却听到嫂子从他们那屋出来,笑着解释,“他小叔,你还真的误会小姑了,她只是半夜起来发现自己来月事,裤子脏了,想让宝儿爸帮忙洗一洗。”
林秀英顿时感觉脸上滚烫。
原来女儿真的不是偷偷找女婿,竟是来了月事。
这年头,还不兴把女人家那种事当众说出来。
可王东升一听是这么一回事,径直走过来,揪住小儿子的耳朵,直接拎着扔进了茅厕。
翟惜墨感到自己可能睡迷糊了。
竟然也误会了妻子的意思。
“妈!您也快去睡吧,明天早上还得起早做饭呢。”还是大儿媳有眼力见,看出了大家面上过意不去,笑着催着婆婆回房睡觉。
“不着急!你去睡,我去给宝儿妈找盆子……”
林秀英手里举着煤油灯,领着女儿女婿走进灶屋,告诉他们洗衣服的是哪几个盆子。
“暖水瓶里面还有热水,那个小水桶里面是泡的皂角水,你们看着用啊。”
“好,妈你也去睡。”
林秀英笑了笑,走到灶屋门口,回头便看到女婿听话的去拿放在墙角案板上的暖水瓶,往木盆子里面倒了一些热水。
又往盆子里面倒了一些皂角水浸泡。
稍后,挺拔身躯缓缓蹲下。
灶屋,点着一盏煤油灯,男人蹲在灶屋,“呼噜”“呼噜”搓洗裤子脏了的地方。
宝儿爸竟这般放得下身段,连宝儿妈的脏裤子都愿意搓洗,看来女儿没有嫁错男人。
林秀英满意的回屋睡觉。
王东升从茅厕回来,躺下后问道:“女婿真的在给咱闺女洗裤子?”
“可不嘛!别看那小子总是闷不吭声的,到了咱家也不说话,跟闷棍儿一样,还蛮听咱闺女的话。”林秀英高兴的都快没有瞌睡了。
“嘶,”王东升在黑暗中嘶了一声,“看来女婿和闺女感情好呢,照这样,过不了多久,恐怕闺女要怀二胎了吧。”
“也该怀二胎了,眼看着宝儿也快四岁,听说女婿这次回家探亲要住三个月,孩子爸,你说咱们是不是得赶紧去镇上买几只小鸡,给闺女养着?”
“确实应该给闺女养几只公鸡,”王东升想了想,心情大好,“明天正好赶集,他们回去的时候,你随他们一起去赶集,去买几只小鸡仔回来。”
“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