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此声,江行知立刻敛去脸上的倦容,振作精神,快步走入房中。
温言软语地试图安抚老夫人不安的心情。
“母亲不必过于忧心,此事我会妥善处理,您尽管放心。”
面对接踵而至的一桩桩烦恼,江行知感到有些力不从心。
近日来,接踵而至的麻烦事,令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
特别是提到御赐之物。
那件珍稀无比、价值连城的瓷器,确实是件棘手的问题。
好在所有作为嫁妆送出,或留下的物品,都已详细记录在册。
这意味着,他可以根据现存的资料图纸,寻工匠重新制作一个仿制品,以替代原来的瓷器。
至于像胭脂水粉之类化妆品,或者妹妹日常穿戴的衣物饰品。
这些东西,虽然品质上乘,但相较之下,并不算太过珍贵。
因此,他打算稍后派人前往几家知名成衣铺和首饰店订订制一些新款商品,便足以应对。
只不过,如果需要出席什么重要场合,那么为了颜面,不得不购置最新款的饰品,这无疑将带来一笔巨大的开销。
想到这里,江行知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祝沅媛,心中暗忖或许还能依靠她来解决这一难题。
江行知微微抬头,目光轻扫过祝沅媛的脸庞,心中瞬间又萌生了新的计划。
“沅媛,母亲此次病倒,加之家中近日诸多琐事缠身,开销着实不菲,家中银钱已颇为紧张。”
他接着说道。
“你看这样行不行,你先暂时垫付一笔钱来解决一下家中的燃眉之急,待年底地租收入后,我定会第一时间归还于你,如何?”
祝沅媛面无表情地望着眼前这个人,心底不禁泛起几分疑问:
这还是她曾相识的那个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的少年郎吗?
明明拥有状元的才学,怎么心里却滋生出这般不堪的想法?
更何况,即便年终地租真能收上,大半亦需上缴宗族公中,最终落到她手中的又能有几成?
再加上时间跨度如此之长。
他肯定是笃定到了年底,自己早就忘却这件还债的事情。
祝沅媛深感这样下去绝非长久之计。
若是今日省一点、明日躲一点,迟早还是会被他们算计殆尽。
必须谋划一个周全的对策。
从根本上,杜绝他们对她嫁妆的觊觎之心。
祝沅媛冷静地回应。
“银钱借出去倒也没什么大碍,只是我手头此刻确实没有多余的闲钱。”
“怎么会突然间就没有了呢?前两天你还手持一大笔现银!”
江行知露出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
真的是花别人的钱花上瘾了,自己才出了几次的银钱,便要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那心焦的感觉,简直让她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说出来不怕你笑话,我那娘家弟弟实在是不成器,私下里拿走了家中的银两,效仿他人做起了生意。
原本想着能借此赚上一笔,没想到不仅没赚到半点铜板,反而还亏了一大笔。
更糟糕的是,他不敢向父母亲坦白,唯恐遭受责罚。
因此,他便向我求助,要我先行垫补家中的亏空。”
祝沅媛说话时脸不红、心不跳,就像是在说一个毫不相干的轶事。
她编造着这一系列借口,心中虽有些许愧疚,觉得对不起无辜的弟弟。
然而,面对眼前的局势,她只能出此下策。
她不想再重蹈覆辙,成为那个盲目的恋爱中人,只想守护好在这个家里的每一分财产。
祝沅媛依旧保持着她的仁慈与善良。
尽管,嘴上一直声称自己手头拮据,心中却始终不忘维护自己的权益。
然而,每当念及老太太卧病在床,她心中不免泛起一丝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