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平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沐浴在了春风里一般惬意。
再说此时的另一边,罗立山点燃了一支烟,阴鸷的双目中,泛着点点狠意,“你的意思是,他儿子现在在家?”
“对。”罗立军调整了一下坐姿,两个胳膊肘支在了膝盖上,泛着下三白眼低声说道,“大哥,那小子今天晚上可能就要走,一旦走了之后,再想找这小兔崽子,只怕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如果不给姓安的来个当头棒喝,只怕咱们这辈子,就没有翻身之日了。”
翻身之日?
罗立山心中暗想,自从我把你弄到江淮来之后,我就已经没有了翻身之日。
早知如此,即便是你把腿跪断了,我也绝对不会把你带来的。
罗立山沉默了许久,依旧摇了摇头,“这件事儿,不能那么办,现在是敏感时期,一旦出现了差池,不仅断送了罗家的前程,只怕修大为也不会保我的。”
“我不在江淮干,这总没有问题了吧?”罗立军立刻追问一句,“以前那么多事,不照样平安无事吗,大哥,你怎么变的这么婆婆妈妈的了。”
罗立山不想搭理这个废物弟弟,他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实话说,他也不想背上太多的罪孽,可是这个弟弟,偏偏从小就是个好战分子,鸡毛蒜皮的一点事儿,他都会把别人的鼻梁骨打折。
在这条路上,罗立军是越陷越深,如今已经到了,没法回头的地步了。
罗立军见哥哥不说话,他立刻站起身来,“你就等着我的捷报吧。”
说完,他扬长而去。
嘭。
房门被关上了,罗立山的脑海里,忽然浮现出安德全那张坚毅的脸庞。
尤其是他的那双丹凤眼中,散发出来的正义凛然之色,那样子似乎在说,我安德全何惧你们这些宵小之辈,瞬间,罗立山睁开了眼睛。
不行,安德全不能招惹,尤其是在这个敏感的时候。
这个混蛋自从搞定了刘海洋以后,就宛如打了鸡血一般,浑身充满了斗志,万一有个差池,想要反悔可就来不及了。
他抓起桌子上的电话,快速给弟弟拨了过去,然而电话里,却传来女人温柔且机械的声音,“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您稍后再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