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幸亏,侯伟明没有说出,乔红波是在晚上十一点钟的时候,拿着金条离开的宾馆,否则的话,以高紫薇对侯伟明的惧怕,只怕会连金条藏在自己家里的事儿,也一并讲出来的。
侯伟明缓缓地直起身来,心中气愤至极。
乔红波这个王八蛋!
又是你,破坏了老子的好事儿!
我如果不弄死你,简直天理难容!
“对不起侯县长,我没有把事情做好。”高紫薇低声嘟囔了一句,随后她又辩解道,“不过,当时的乔红波,并没有答应拿走那两瓶酒。”
“所以,最后的结果,我就不知道了。”
“这件事儿,不怪你。”侯伟明平静地说道,“你去吧。”
高紫薇听了这话,如蒙大赦一般,匆匆地逃出了他的办公室,回到自己的家里,她犹豫了许久,才拨通了乔红波的电话。
此时的乔红波,正跟周锦瑜两个人,坐在公园的连椅上,看着清澈的河水闲聊呢。
他站起身来,走的远远地,接听了她的电话。
“紫薇,有事儿?”乔红波低声问道。
听到乔红波的声音,她的鼻子一酸,声音断断续续地,把刚刚侯伟明对自己的审讯经过,低声说了一遍。
“对不起,我真是害怕他的眼神。”高紫薇讲这话的时候,眼泪咕噜噜从眼眶中滚落下来。
当听到高紫薇的这一番话后,乔红波笑着说道,“紫薇姐,你不用担心,事实就是如此嘛。”
“你做的没错,我知道该怎么对付侯伟明。”
听他如此说,高紫薇的心情,宛如一块石头落了地。
“那你诸事小心。”高紫薇低声说道。
乔红波嘴角微扬,“你也是。”
挂了电话,他转身回到了周锦瑜的身边。
“谁的电话?”周锦瑜歪着头问道,她看出乔红波的这一通电话的不寻常,所以有此一问。
实话说,这种问话很不礼貌,如果乔红波想说,自然会说的,如果他不想说,问岂不是白问?
再者说了,乔红波又不是她儿子,凭什么告诉她呢?
“高紫薇。”乔红波笑着说道,“我想拉拢她。”
“哦?”周锦瑜脸上,闪过一抹惊讶,“她可靠吗?”
在所有的县处级干部中,高紫薇绝对是最低调的那个。
开会的时候,通常一言不发,最多会说上一句,我同意、我支持、我没有意见。
周锦瑜没有想到,乔红波下一个拉拢的目标,竟然会是她。
“这个,我不知道。”乔红波情不自禁地掏出烟来,给自己点燃了一支,语气低缓地说道,“其实,忠诚是个很模糊的概念,可靠的人会被利用,回头背刺自己,你能说她不忠吗?”
周锦瑜挑了挑眉毛,没有搭腔。
她自然知道,乔红波说的是宋雅杰。
这丫头也确实不争气,忙帮不上,还瞎添乱!
乔红波继续说道,“当刀架在脖子上,在生与死之间选择忠不忠诚,这就因人而异了,能舍身取义之人,寥寥无几,况且咱们跟高紫薇,之前又没有太多的交情。”
说完这话,乔红波双手一摊,摆出一副无能为力的样子。
周锦瑜死死地盯着,自己的脚尖,沉默不语。
对于高紫薇的忠不忠诚,她现在不在乎,真正在乎的,是乔红波这个家伙。
如果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会背主求荣吗?
“你再想我,会不会忠诚,对不对?”乔红波笑着问道。
周锦瑜沉默了几秒,很认真地回答道,“我觉得我们的关系,应该是风雨同舟的同事,是亲密无间的朋友,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死党,是同生共死的战友!”
她之所以如此定义两个人的关系,就是想让乔红波,能够誓死追随自己。
他还想说,以后有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