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软,跌坐到了地上。他连续几日没吃东西,心力交瘁,刚才也只是喝了一点酒水,此刻全凭一股气撑着,气一散,人便软了。
柯崇云见状,伸手在张三枪脑门上一拍,道了一声“醒来”,便立马去扶全金发。
而张三枪此时终于完全恢复了理智,转头四顾,终于发现了光明顶上的异常,连忙起身,拉起一名弟子,问道:“这里发生了何事!”
那弟子本是跟随郭方一起逼宫之人,自然支支吾吾不知该怎么说。
“你问他们作什么?”范倜温见状指着郭方道:“犯上作乱的正主在那里呢!”
张三枪只是有些不够镇定,又不是傻,连忙来到郭方身前,确认道:“郭左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郭方却只是眨了眨眼睛,一言不发。
范倜温道:“全被点了穴,说不了话,你有本事替他们解了吧!”
张三枪便俯身在郭方身上一阵摸索,只是柯崇云担心这几人有人会自我解穴的秘法,所以点穴之时,用上了一阳指中的高明法门,张三枪尝试几次,也是毫无办法。
只得转头看向范倜温。
范倜温没好气道:“看我作什么,别说饿了几天,一点力气也没有,就算我有这本事,也不救这班脑后生反骨的东西,再说,又不是我点的。”
虽是如此说,但他还是用下巴指了指柯崇云。
柯崇云此刻正扶着全金发,用九阳真气替他推宫过血。
全金发虽然并未昏迷,但眼神涣散,双目无神,显然一时间承受不了这个打击。
柯崇云毕竟年纪小,遇到这种事情也不知该怎么劝解,只好道:“六叔,那人说六婶只是走火入魔,并不一定救不回来,当务之急是赶紧过去查看情况,你要振作起来啊!”
全金发闻言喃喃道:“还有救么,振作,对振作,还有救!”说话间,眼神越来越亮,忙挣扎着起身,便要下光明顶。
张三枪喊道:“全右使,小师姑,教主的意思是让教中高层一起过去。”
全金发脚步一顿,忽然长长叹了一口气,返回到大殿门口,侧头对柯崇云道:“去替他们解穴吧!”
柯崇云稍微有点犹豫,却见全金发看着郭方,然后从怀中摸出一块五边形令牌,令牌五个角部区域各自雕着五行图案,正是郭方等人之前一只逼问的五行令。
全金发将令牌丢到郭方胸口,冷冷道:“若是妙真无恙,一切休提,若是她当真有什么不测,我便与明教再无瓜葛,眼下她召见我们,你们去也好,不去也罢,拿着令牌直接去接管兵权,也都随意吧,总之,你们好自为之。”
言毕不再耽搁,转头便走。
本来还有些犹豫的柯崇云听到这话,也明白了全金发的心意。
全金发此时看似振作了起来,实际上心中却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如此,什么犹豫担心,又有什么必要。
于是柯崇云伸出右手食指,远远对着殿中几人虚点几下,忙跟上了全金发的脚步,神雕自然也跟着走出。
“等一下!”郭方被解了穴道,站起了身子,“我们同去!”
全金发却不回头:“随意!”
郭方捡起五行令,叹了口气,转身对其他几名护法道:“这次的确是我考虑不周了,都怪我,听了咬儿的挑唆,又见全儿大军在外颇有成果,咱们一起去见教主,哎,去见她最后一面吧!”
诸位使者虽有疑虑,闻言还是点了点头,而轻功最好的沈七都已经追出了大殿。
张三枪听到郭方的话,顿觉不妙,问道:“郭左使,你说是谁挑唆你?”
郭方道:“咬儿跟我说全儿在营口一带已经打下了七……”
张三枪不等他说完,直接大呼一声“坏了”瞬间追上全金发,道:“全右使、沈护法,郭咬儿恐怕先去了那里,搞不好要出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