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妻子细腻的十指在轻轻摩挲。
然而下一刻,一抹愠怒在他的脸上浮现出来。
因为其中一条洁白的丝绸在他面前飘过的时候,他恰好看清了上面那副衣着暴露搔首弄姿的天女画像上女子的面容。
那竟然就是他的妻子冯蘅的肖像。
他们怎么敢这么做,这是亵渎,赤裸裸的亵渎。
他抬手就要去撕扯那块白绸,但手指在碰到丝绸的瞬间,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因为心眼所见,产生了嗔念,自己如坐还不过片刻,便已经被挑动了嗔怒之念,可见这阵法,或者布置这阵法的人,果然有些门道。
他将心眼的视野再次放开,将周围墙壁上的壁画全都看了一遍,上面的女子形态容貌各异,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最多只是特别妩媚而已。
再去看那些七彩的丝绸,上面的绘画大多也都是容貌各异,在清风的吹拂下扭动着腰肢,极为魅惑。
其中只有三条丝绸上的女子,容貌与自己的妻子相似,柯镇恶以心眼查看上面的墨迹彩漆,果然都是新画。
“看来是有人特意如此,好刺激我的感官情绪,让我不得凝神破阵,真是好算计,这多半便是慧远所为了,这笔帐且先记下!”
柯镇恶看了一眼屋外,站在卓衮身旁的慧远,默默将这笔帐记在了他的头上,随后扫了一眼旁边面带微笑的妻子,默默收回了视线。
柯镇恶知道妻子笑容里的意思,她知道自己能看得到她,所以这个笑容便是为了安定自己的情绪。
柯镇恶关闭了耳识、鼻识,最后将心眼也完全关闭了起来。
唯一能够感受到的便是清风拂面,丝绸从身旁掠过的触感。
他还没学会封闭自己的触觉感知,这是他眼下唯一不受控制的五感。
不知过了多久,他渐渐感觉腹中有些饥饿,于是便又打开了心眼,屋子外面,此刻念经的和尚已经换了一拨,妻子脸上还带着微笑,但眼中的担忧却怎么也掩饰不住。
卓衮盘膝坐在正门处,轻声的念诵着经文,与其他僧众所念不同。
慧远正在东面的墙壁上操作着什么,很快便见地面升起一个盒子。
他将一只肥鸡,一碟牛肉,一壶美酒,三四个精致的小菜,五六份精致的糕点小心翼翼地放入盒中,也难为他手巧,竟能将这么多东西有条不紊的放进去。
接着他盖上盒子,又操弄了一番,那盒子便沉入地下,从地底的通道,一直传送进屋子的地下,接着柯镇恶的蒲团前,那块藏有玄机的地板缓缓升起,接着展开,变成了一张案几。
那装着食物的盒子内部也响起了机括之声,最后铺散开来,其中的食物碗碟竟自动摆放整齐,呈现出一桌不错的席面。
“这机关术倒是精巧!”柯镇恶吞咽了一口口水,但还是忍住了进食的冲动,暗道:“这个时候送上食物,大概距离出阵的时间已经不远,这阵法看起来也没有那么厉害么?”
随即他又皱了皱眉,似乎这一切太过简单了些,他想起入阵时卓衮展示给他看的药粉,心道:“我虽关闭了鼻窍,闻不到香气,但呼吸仍在,其中毒素自然仍能够随着呼吸进入体内,不该如此轻易才对?”
然后他似是想起了什么,伸手到胸口,摸出了一个广口矮身的玉瓶,瓶口用细纱蒙住,里面有一颗鸽蛋大小的黄色圆球。
“莫非是这颗珠子的缘故?当初马道长说过,这珠子有避毒的功效,莫非真有这么神奇?”
柯镇恶不由想起入阵那日清晨,妻子将这颗珠子放在了自己胸口,道:“你能控制鼻子闻不到味道,但呼吸总不能停止,马道长说这珠子能够避毒,且不说他效果如何,便姑且试一试吧!”
柯镇恶将玉瓶托在掌心,突然一个念头浮现,暗道:“这珠子的效果这么好么?记得剧情中,欧阳锋向黄药师提亲,欧阳锋一开始便送了一颗通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