烁,侧头望向旁边的朱标。
接着,他又拍了拍朱樉的肩膀。
“老二啊,要是真觉得帮父皇办事太辛苦了,父皇就送你回你的封地休养。无非是咱多辛苦些,找老三、老四来,看他们能否顶上不嫌累。”
朱樉猛然清醒,连忙弯腰保证:“儿臣不累,儿臣愿意为朱家付出一切。”
“哼!那你就给咱说清楚,咱为何要搞这京察。”
朱樉内心忐忑,弱弱地望向朱标。
多年之前,兄弟们一旦在父皇面前犯事,躲到母后跟大哥身后,总能躲过一顿揍,只换成母后或大哥轻声训斥。
而这次,朱标却对朱樉的眼神视而不见,反而冲朱樉使了个眼色。
那眼神明摆着是说帮不了。
一瞬间,朱樉感到孤立无援,肩膀不自觉地垂了下来,哪还有之前那股子硬气。
“您是想趁此机会整顿大明官场吧。”
朱樉轻声叹息:“交趾道在石伟毅等人的公考推动下,虽说不能完全根除贪腐,但至少能够选拔实才,而非只会空谈的庸才,确保地方治理不再是一片混乱。”
说到这里,朱樉仰头悄悄观察朱元璋的反应,又接着道。
“如果采用考公法,不论是理学还是心学官员,都得重新考核。儿臣斗胆揣测,父皇恐怕是不想让儒家独揽朝廷所有官位吧。”
话音刚落,朱樉便彻底低下了头,连眼皮都不敢抬一下。
说什么换太孙,说什么国家根基大事不让臣子随便议论,
全都是托辞。
朱元璋要真想替朱允熥出口恶气,几道圣旨就解决了,何必这么大费周章。
朱元璋冷冷开口。
“瞧瞧,心里跟明镜似的,还跟我这儿绕弯子?你小子一举一动,我这当父亲的哪能不清楚的。”
朱樉暗自叫苦,却不敢反驳。
这不情不愿的模样,全是因为深知其中利害。
“你这是在害怕,对不对?”
朱元璋目光深邃,弯腰凑近。
“怕搞了那些税改,又掺和进京官考核的事,以后夜里睡觉,走路也得提心吊胆的,生怕背后挨刀?”
朱樉沉默。
朱标见状,终于忍不住道,“父皇,别再吓二弟了。河南那事,老五也吓得不轻,要不让他先回京,京官考核的事就交给他处理吧。”
这话一出,朱樉心里就像吞了苍蝇,有些不满。
他不做是他的事,怎能让他人接手?
朱樉马上反驳:“老五这些年就只知道养生,周王府里尽是些草药,他哪懂京官考核这些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