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等请求太孙以自身安危为重。”
白虎堂内,众将领纷纷附和陶庆,请求朱允熥否决蓝玉的军事策略。
朱允熥面带微笑,在朱高炽跟朱尚炳紧张的目光中站起身。
他对在场众人笑道。
“大明若乱,本宫何以安?”
“大明不宁,朱家怎安?”
白虎堂内,朱允熥低语。
汤辉心中颇感无奈,他从应天率军北上,任务就是保护朱允熥的安全。
如今,凉国公的一纸军情奏折,就要迫使他们撤离开封。
最重要的是,太孙居然准许了。
“殿下,开封古城虽然坚固,但若无兵马驻守,一旦逆贼来袭,城门恐怕难以抵挡。微臣恳请殿下深思,您贵为千金之体,不宜置身险境。”
朱允熥嘴角一扬:“蓝将军自大明立国以来,便在军中声名显赫,战功赫赫,朝野皆知。大将军既认为此计可施,本宫自然信他。”
汤辉心里早把蓝玉从头到脚数落了个遍。
蓝玉在军事上是有一套,万一这次策略真能一锤定音,自然皆大欢喜。
可要是朱允熥因此陷入危机,稍有差池,作为护卫的他就等着倒大霉吧。
汤辉眼珠一转,偷偷看向陶庆,指望拉上这位河南道都司一起劝劝朱允熥。
这时,白虎堂外忽然响起急促的脚步声。
戴星海与石元驹二人携一众官员,神色匆忙,步履纷乱地闯进白虎堂
二人并肩而立,见众人单膝跪地,又望向最前头的陶庆,汤辉,眉头不禁紧锁。
戴星海振袖正色道。
“太孙,臣得闻凉国公提议平息河南道叛乱之计,虽欲一役定功,却置殿下于危局,身为河南道布政使,臣绝不赞同。凉国公此举无视皇威,用兵险峻,妄自尊大,罪无可恕!”
石元驹随即附和:“君子不立危墙,凉国公的方法有没有效果先不说,却先令太孙涉险。臣认为,凉国公专横,有急于求功之嫌。”
“作为河南道提刑按察使,臣请求太孙明令拒绝凉国公,强调河南道平乱不可牺牲太孙安全。”
“臣等赞同。”
“请太孙明令,驳回凉国公的策略。”
“臣等恳请太孙重视安危,留重兵守开封,以防不测。”
戴星海与石元驹发言后,随行的两司官员纷纷响应。
朱允炆望着这群表态进谏的新任两司官员。
他轻轻咳嗽一声,余光瞥向一直沉默的朱高炽。
朱高炽莫名感到一阵凉意。
他低头嗫嚅,眼神闪动,抬头时带着浅笑望向众人。
“周王府三支护卫队应该还在开封吧?”
朱高炽话音刚落,立即引来戴星海等人的注视
如今大明律例规定,远离京城的皇族王爷在各自王府设有三支护院亲兵,负责保护他们的安全。
朱橚领地在开封,自然也有三支亲兵队伍。
但是,由于朱橚现在正被关在开封的监狱里,大伙打心眼儿里就把朱橚府排除在讨论之外了。
那三支军队,自然而然就被认为是靠不住的力量,不能信任。
这些天,守卫开封城的重任落到了陶庆带领的一万多兵马,以及汤辉手下的羽林右卫肩上。
至于朱橚的那些亲兵,早就被调到城外驻扎,表面上说是为了里应外合,保护开封,实际上不过是为了把这支还让人不放心的军队挪出城。
朱高炽扫视众人,接着说。
“开封城内驻扎有羽林右卫五千人、都司衙门几千兵马及朱橚府15000亲兵。依照凉国公的计划,动用两三万兵力,必将引起大动静,河南叛贼可能会察觉。”
“不过,我们能否效仿古人,玩一出空城计?让羽林右卫换上便衣,混进城中。开封的正规军假装撤离,每日高调行军跟烹饪,人数要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