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若任其发生,那就真是失职。
曹震忽然道:“那些人已经被锦衣卫关进诏狱,这事儿跟我们府军卫无关了。”
张温轻轻拉了拉曹震,转向常升问:“早朝上讨论这事,我们怎么办?”
常升回看张温,平淡地说:“我们是皇上的兵。”
张温愣住,然后默默颔首。
他的目光扫过对面的文官队伍。
“武将想做什么?”
身在文官前列的吏部尚书詹徽细语道。
旁边的兵部尚书茹瑺微微一笑:“他们是皇上的剑,不能有自己的想法。”
詹徽表示认同,神情稍轻松:“听兵部这么说,我便放心了。”
“吏部要想想,今天上奏的奏折会是什么内容。”
茹瑺轻声自言自语,转头看向身后的同僚。
詹徽哼了两声:“虽然我是吏部主官,但也是都察院的代表。”
茹瑺撇了撇嘴,目光投向午门。
他对詹徽感叹道:“因此,您即是吏部又是都察院……”
詹徽微笑着,与茹瑺一起穿过午门,步入皇极殿广场。
刘三吾回头看向午门城楼,缓缓说道:“过了午门,中极殿便不远了。”
落在队伍后方的赵勉,也转向那座雄壮而琉璃瓦覆盖的午门城楼。
他看见文华殿的主事解缙正在和几位翰林院同僚走出门洞。
“武嘉平在应天府被捕,此事不仅关乎锦衣卫。刘舍人请放心,今日早朝,即使皇上不出面,太子也会主持公义。”
刘三吾一声冷笑:“皇上今天必会上朝,否则如何得以公正圣裁?”
赵勉听后,闭口无言。
解缙旁边的一位翰林院同事说道:“您今天恐怕要惹祸上身了。”
话音未落,他的眼神中闪现些许怪异的光芒。
解缙瞥了他一眼:“您不是理学门生吗?”
“这并不妨碍我看热闹。再者,作为理学门生又如何?您的心学,知行合一,我也赞同。我们为官一任,要造福一方,不能只研究书本吧?”对方淡然回应。
解缙尴尬地张张口,感觉思路有点乱,换了个话题:“到书局一起如何?”
对方摆了摆手:“不了,至少现在,你那支笔我还掌控不了。”
解缙赞同地颔首,书局的笔不是那么好驾驭的。
那人直白地道:“这是道统之争,我们翰林院虽为大明文化重地,此次既未站队也未发声,各地才子本应置身事外。你不同,你想成心学圣人,无错。”
“谁没想过当儒家新圣人,你有这个勇气,令人敬佩。但结果不明时,我们不会评价,若你输了,翰林院仍尊程朱理学,若你胜了,未来翰林院便是你说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