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初的应天府,天气越来越炎热。
蛟南码头,清晨时就被亲军卫的士兵堵住。
士兵们封锁了四周。
一面藩王旗,象征一位大明皇族亲王。
今日的蛟南码头,被八面以上瑞兽旗和星辰旗围住的藩王旗占领,还有更多藩王旗随处可见。
一时间,码头上空旗海翻涌,壮丽无比。
码头前的水面,十几艘平底渡船准备启航。
负责码头的官吏搓着手,来回跺步,不断往西长安街张望。
突然,年轻的徒弟举着火把,向着码头示意。
官吏终于等来了期待已久的消息。
“来啦。”
“师傅,王爷们出宫啦。”
“太孙殿下亲自护送。”
听说太孙到了蛟南,码头官府的小吏松了口气,重重地叹了一声。
只要不是朱标等大人物,便不必担忧。
见徒弟跑来,小吏忙问:“看清楚了?只有皇太孙送王爷?”
徒弟喘息着点头:“的确,只有皇太孙跟几位王爷。”
小吏这才放心:“快去,安排人手,不能出错。”
如果这个时候有人朝码头开上一炮,大明的天得踏一半。
“咱大明的天永远都晴朗!”
西长安街上,朱允熥对朱棣说,语气坚定。
朱棣挥动马鞭,嘴角微扬,与朱棡交换眼神。
“恩科考试,我们不能插手,你有把握就好,应天若有变动,有父皇和大哥在,定能稳住。”
朱允熥颔首,回头看向那些骑马前往蛟南码头的叔叔们。
各家的亲属、子女及护卫,此刻都在秦淮河入江口等候。
朱允熥低声说道:“皇爷爷不想看到离别的场景,因此没有来。父亲原本打算来送行,但见皇爷爷状况不佳,便留在宫中陪同。”
朱棡坐在马上,挥手道:“已经交代完毕,所有程序都已完成。我们只是去跑腿办点事情,并非永别,无需伤感。”
朱棣接过话头:“回北平后,我会提前策划犁庭草原之战,希望应天能提供更多粮草,避免士兵饿肚子打仗。”
朱允熥笑道:“无论如何都会为四叔和各位叔叔筹备好各项军需,若是拿下南疆,那边的物资通过海运到北平,士兵们可能要头疼如何吃得下多余的粮食了。”
朱棣和朱棡一对眼,忍不住笑了出来。
朱棡唏嘘道:“这话对皇爷爷或你兄弟们说合适,他们这辈子也就在北方打转了。”
朱棣笑了笑:“二十三弟有前途,这两年可让他学习武艺,等更大些可请老将教他熟悉军务,日后大有用处。”
朱允熥立刻笑着说:“四叔忘了军事学院了吗?”
朱棣闻言,开怀大笑。
当蛟南码头清晰可见时。
朱棣收敛笑容,望向朱允熥:“有你在应天,我们这些叔叔何须担忧啊!”
朱棡插话:“你那些兄弟,可都靠你管教,若未能成材,我们可要找你算账的。”
朱允熥微笑道,“三叔,到码头了。”
“小的恭迎太孙,诸位王爷。”
码头上,上元县衙小吏见太孙和王爷们骑马而来,忙带领同僚上前问候。
众人下马,瞬间,蛟南码头便布满了华贵身影。
朱棡望向对岸熙攘的人群,“人气挺旺啊。”
身旁小吏低声奉承:“王爷们离京,百姓都觉得热闹,都想目睹王爷风采,沾沾福气。”
这些真龙血脉的子弟,能沾点福气,对普通人来说是几世修来的福分。
小吏嘴上为对岸百姓说话,脚却偷偷前移,盼能得些福气带回家。
朱允熥接话:“皇室应与民同乐,百姓多见皇族和睦,若能学得一二,便是好事,福泽亦能广布民间。”
朱棣淡淡一笑,“上行下效,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