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远立即回答,“三爷,那戏班一到应天就落脚在安通街附近,这些天来往于秦淮河边的戏台,名声渐起,城里人也开始注意他们了。”
安通街位于北城,紧挨着国子监。
一个外来戏班想在应天城博得名声,自然容易引起注意。
刘远压低声音,继续说道:“那位青衣戏子……确实是戏班中的一员,我这几天暗中观察,确认他是与戏班一同从苏州府过来的。”
“嗯……”
朱允熥眼中闪过一丝好奇:“那他最近都干了些什么?”
刘远回答说:“跟着戏班,也上台唱了几出戏,有些本事。”
言下之意,那青衣戏子并不是什么伪装。
朱允熥面色一黑,语气坚决:“盯紧他们,必须查清楚他们的真正目的。”
……
教坊司,某个小院内。
“老三到底在搞什么鬼?”
一声压抑的低吼忽然响起。
屋里,朱允炆赤着上身,汗珠沿着坚实的肩膀滑落,全身肌肉紧绷。
只见他跪在榻边,双手撑在前方。
胸膛和腹部紧紧贴合着某个支撑物。
仰着头,面容因竭力而显得扭曲,发出野兽般的嘶吼。
随即,他的身体开始剧烈颤抖,之前紧绷的肌肉瞬间松弛下来,仿佛被扎破的气球,整个人瘫倒在榻上。
一旁,背部满是淤青的婷姐,匆忙披上凌乱的衣物,遮掩住自己的身躯,转而坐到朱允炆面前。
“官人,你今天是怎么了?”
上回还能撑上半炷香,今儿却生生缩短了一大半。
砰!
一声清脆的巴掌响彻房间,朱允炆面色铁青,而婷姐连忙捂住火辣辣的脸蛋。
泪光闪闪,满眼委屈地望着朱允炆。
朱允炆沉声呵斥:“你这多事的贱婢。”
婷姐心头一紧,连忙跪伏在他脚边:“大爷饶命,都是贱婢不好。”
话音未落,她便欲用那柔软湿润的樱唇去服侍朱允炆。
不料却被朱允炆狠狠推开:“混账贱婢。他到底想干什么,这样胡来,竟也没人管束他。”
婷姐察觉到朱允炆今日异常的愤怒,只好蜷缩一旁,低头默默整理衣物。
望着婷姐的模样,朱允炆冷冷喝道:
“为什么?”
“他为什么如此肆无忌惮?”
今日常家铺子卖冰食和软冰冻的热闹,他远远瞧见了。
他绞尽脑汁也不明白,皇爷爷为何如此纵容朱允熥那家伙。
而他日复一日刻苦读书,却换不来一句赞赏。
这世道,究竟怎么了?
朱允炆心中暗自嘀咕。
婷姐生怕惹怒了这位爷,小心地上前,试探着说:“大爷…贱婢觉得……热……”
她扭动着身子,双脚不自觉地搭在了朱允炆眼前。
朱允炆冷笑一声,双眼猛地一亮。
转瞬间,他手中已多出根鞭子。
婷姐身子一震,虽惧怕万分,但想到事后那丰厚得无人能拒的赏银,只好紧咬牙关,忐忑地闭上了眼睛。
……
“二十三叔,你这样,我可免不了挨爷爷一顿训啊……”
朱允熥望着眼前伸着双手讨抱的小朱桱,满脸的无可奈何。
自从软冰冻限量开售后,一切都在朱允熥的精心布局下按部就班地进行着。
因为软冰冻的限购,引发了连续几天的热烈讨论和疯抢潮。
哪怕价格飙到了每份3两银子,那些富人们仍旧争先恐后地抢购。
朱允熥隐约听说,大明朝也出现了黄牛。
这群大明黄牛,仿佛天生就知道门道,掐着点守在常家店铺门外,目的只有一个。
一群人携重金团购软冰冻。
转身,再以翻倍的价格卖给那些没能抢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