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却更激起了陈时章的怨愤,认定她是受尽了委屈却还要息事宁人。
他猛地站起来指着陈萤的脸,激动道: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靠下药倒贴才攀上姐夫进了东宫的!
身为女子却一点不知道自尊自爱,做出这等娼妓都不如的下贱之事来,简直把我们国公府的脸面都丢尽了,你根本就不配做陈家的庶女!”
陈萤任由他指着说完,脸上并无任何神色,也并没有解释一句。
李麟元是第一次听说这件事,他惊愕地望着陈萤。
这姑娘长得这般水灵清艳,就像是芙蓉花一样纯真娇艳,虽然妩媚动人却不沾染半分妖气,而且自从她刚才进了殿,就一直是安分守己的样子。
再怎么看,她都不像是会做出这种事情的人。
他也是怜香惜玉的人,忍不住就问道,“时章,这里面是不是有误会?”
陈时章盯着陈萤,好像要把她看透似的:
“她若没做这些事,早就拿证据证明自己了,怎会由着别人戳着她脊梁骨骂。”
陈萤忍不住,嘴角勾出一抹讽刺的笑意。
证据?
她也不是没有竭尽全力为自己伸冤过,可当时根本没人听她说话,也没人给她调查真相的权利。
他的母亲和姐姐把不属于她的罪名强行扣在她头上,用强权逼破她忍受不公的冤屈就算了。
现在居然又把她被逼无奈的沉默说成是心虚。
一个人能无知无耻到这等地步,真是令她叹为观止。
陈时章只觉得她的笑像针尖一般锐利,更加愤怒了,“你还有脸笑?”
陈萤再也无法忍受,她刚要开口反驳——
封衍却忽然站了起来,走到她身前一把攥住陈时章的手:
“她是太子的姬妾,轮不到你指着她。”
陈时章愣住了,他没想到自己的好友居然会帮着一个贱人说话。
他自觉被伤了自尊,阴冷地笑了起来:
“封小侯爷,你这是看上她的美色,色令智昏了吧?不该忘了身份的人是你才对。”
封衍脸色骤变,他一把攥起陈时章的衣领,就把人从地上提了起来。
陈时章从小养尊处优,怎么会是少年将军的对手。
在封衍手里,他就像个孱弱的小鸡仔,慌张地扑腾着,“姐姐,姐姐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