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救你妹妹。”
春桃愣怔着,不敢相信她的话。
陈萤垂眸道,“陈月如手里有你妹妹当人质,我却有办法抓住她的把柄逼她放人,但需要时间,也需要你配合。”
随后,她示意春桃凑上来,低声吩咐了一番。
春桃听后眼睛亮起,心里终于有了指望。
随后又低头看见那黑了的银簪,再次紧张起来,“可这次在汤里下毒的人是谁?”
陈萤狡黠一笑,把藏在袖子里掰碎了的砚粉给她看。
春桃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汤里没有毒,是陈萤故意染黑了银簪来试探她的反应。
看到陈萤有如此心计,她并不觉得自己被愚弄,反倒因为跟了这样聪明的主子感到高兴。
陈萤一直等到晚上,也没见红雀回来。
她倒盼着对方永远都不要再来,结果她刚要躺下入睡,却听见外面急急忙忙道:
“太子殿下来了!”
裴玄这几日不是一直睡在陈月如那里吗,怎么忽然来锦绣阁了,难不成真是来给红雀撑腰的?
陈萤连忙打起精神做了一番准备,然后迎了出去。
……
裴玄面无表情地走进锦绣阁的院子,他身后少了几颗牙的红雀说话都漏风,还在哭泣着告状:
“殿下,奴家是您派来教规矩的,陈宝林敢打奴家,就是没把您也放在眼里啊!”
闻言,裴玄的脸色又冷了三分。
红雀以为他是气陈萤不听话,更加努力地添油加醋:
“她不仅打了奴家,还对奴家放话,说让奴家尽管去找您,就是您直接把她赐死,她也无所谓!”
裴玄顿住脚步,眉心一跳。
就在红雀暗自欣喜,觉得他接下来一定会严惩陈萤,弄不好真会要了陈萤的命时,却听他低声道:
“傻子。”
她这么喜欢自作聪明,怎么就不明白,他请老鸨来只是为了逼她服软。
他要她知道,她的体面和性命都是他给的,他随时都可以收回去。
他要她的乖巧和温顺都不是装出来的。
他要她发自内心的臣服,要她心甘情愿地以他为天,再不敢帮着外人欺骗他半分。
只要她能做到,那她就还是他宠爱的女人,即便她的生母身份卑微,他也什么都不会差了她。
可她偏偏不识趣,真是令他恼火。
“嫔妾给殿下请安!”
陈萤匆匆走出来,温顺地跪在了裴玄身前。
裴玄原本想问她为何不听从红雀的管教,却在看到她手上的伤后,陡然变了脸色:
“这是谁弄的?”
陈萤的手背上伤痕累累,都是红雀用戒尺抽出来的。
她抬起眸子,没有缩回手,也没有抬起来给裴玄看,只是平静地说:
“禀殿下,这都是嫔妾愚笨才受的惩罚,是嫔妾活该。”
裴玄听到她嘴里吐出的“活该”两字,心里的怒火瞬间翻涌。
他深吸了口气,转过头盯着红雀,眼神冰冷至极:
“我只让你教她规矩,你怎么敢动手打她?”
红雀被他的眼神骇得心跳都乱了,一时半会儿说不出话。
几日前她被带进东宫,那个给她传话的宫人明明说得清楚:
“这个陈宝林不懂规矩,彻底惹怒了殿下。这把戒尺是殿下赐给你,该打就打,不用顾及她嫔妃的身份,反正以后也是要进冷院的,再也没有可能复宠了。”
眼前,裴玄的神色愈发骇人,“说,是谁让你动手打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