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她生产后神智迷糊,至今仍未清醒。”
刘峰皱眉道:“你即刻回去,与杜大材严防死守,不许其他人靠近新包房。”
“您怕凶手会再次加害杜夫人?”毕波儿明了,“太浪可以例外吧?他一直在照顾孩子”
“不行,”刘峰截住她话头,“太浪是嫌疑者之一,你怎放心他帮忙?”
毕波儿一怔:“可我相信他啊。”
刘峰冷然道:“永远不要轻信任何人,况且你凭什么拿别人的性命冒险?”
毕波儿一时语塞,转身边走边说:“我去叫他离开。”
刘峰扭头直视龙川:“本千户之言没错吧?”
龙川一咧嘴:“相当没错,这是对受害者负责。”
“你也别闲着了,”刘峰手指大堂中还在闹腾的食客,“想法子安抚住他们。”
龙川嘴角微撇,腹诽道:你倒会派活儿。
他眼珠一转,拍掌高喊:“哎,大家静一静。”
没人搭理他。
这时太浪从翠枝新包房出来,走到龙川
身边,情绪失落:“少东家不用我照看宝宝啦。”
龙川朝刘峰一瞟,压低声音:“你莫怪她,都是那位的意见。”
太浪嘟囔道:“哼,锦衣卫真不是东西。”
“他说的也有几分道理,”龙川一拉他,“别生气了,帮把手,搭台子演出。”
太浪一愣:“现今这形势,外围大水内断粮,还演出,谁看呀?”
龙川咧嘴一笑:“就因为没有物质食粮,才更需要精神食粮嘛,得转移这些人注意力,不然消停不了。”
两人合力,把一张长饭桌抬到大堂正中,充当场面桌。
面对乱哄哄的环境,龙川并不着急,气运丹田,大笑两声。
食客们被笑声引得望过来,龙川却刻意小声跟太浪嘀咕:“学着点,台底下越乱,咱俩声音就越低,这样座儿(观众)好奇台上在说什么,自然便会安静啦。”
果然,大堂内喧嚣渐弱,龙川得意一笑,没有表演道具,他便伸手一拍桌面,和着楼外风雨声,语调铿锵地念起清朝文学家王士祯,赠予蒲松龄的《题聊斋》:“姑妄言之姑听之,豆棚瓜架雨如丝。料应厌作人间语,爱听秋坟——”他又一拍桌子,“鬼唱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