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争,没有往年的短兵相接,心情有种前所未有的平静,重新审视自己,或许成长是从沉默开始。
生活赋予我们的磨炼,让我学会了戴着面具生活,面具之下的我的美好和真实,只留给值得的人就够了。
应付完亲戚,一回到家,老头就“鬼鬼祟祟”把我叫到厨房,主动递给我一支烟。
我心里忽然咯噔了一下,看来我爸又要和我谈谈了。
他用瘦消而皱纹纵横的手夹着一支点燃的香烟,他的目光随着烟雾升腾,而不与我对视,好半天他才吞吞吐吐地开口:“菲菲家那,彩礼大概多少钱啊?”
我愣了一下,心头就像被一柄重锤狠狠地砸了一下,老头的声音很轻,却透着一股无力和小心翼翼,仿佛生怕被我说出来的数字压垮。
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当他小心翼翼地和我商量的时候,证明他已经老了。
以前我们家什么事老头儿都搞一言堂,独断专行,今天忽然用商量的语气和我说话,我突然有些不适应。
我沉吟了一阵,开始给他做心理慰藉:“这事我问问菲菲,不过她家那边对彩礼要求不高,没您想象的那么夸张,好像就几万吧!”
我其实是骗我爸的,其实彩礼两个字从他嘴里吐出来这一刻,我就倍感压力,但我不想让他去想这个压力,于是编了一个善意的谎言。
老头横了我一眼,“扯!你当我不上网吗?咱们村儿大亮,就比你大一岁,娶了个二婚还带女娃的,彩礼都二十万。”
他忽然叹了口气,愁容满面:“菲菲人长得漂亮,工作又好,家庭条件也比咱们家好,彩礼肯定只多不少啊!”
老头儿疲惫的目光,让我感觉到他内心的挣扎和沉重,就像门外这棵枯树,它的枝叶在寒风中摇摆,却无法挣脱命运的束缚。
我笑了笑,“我说真的呢!您别拿大亮和咱们家比,每个家日子过得不一样,菲菲以前和我聊过,说她家对彩礼并不重视,人家也不是卖女儿,总不能两家讨价还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