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现在竟然势同水火。
看着厉景渊濒临崩溃又破碎的脸庞,苏浅的眼泪顺着脸颊滑下。
“景。”
苏浅的手轻触在厉景渊脸上,冰凉粗糙下巴还带着一点胡茬。
这消息太炸裂了,她一时没法接受也不知作何反应。
厉景渊微微垂眸,收敛着刚刚歇斯底里的情绪和想要刀人的冲动,将苏浅的手包裹在掌心。
“我不会原谅她的,我要看着她生不如死。”厉景渊闷闷道。
“我其实可以对你隐瞒关于她的一切,可她现在就住在这里,当我的佣人奴隶,派她做一些杂事。”
“如果我们还有以后,少不了经常来往,你总会见到的,与其那时候我们因为个不值得的人产生争吵,不如一开始我就跟你坦白。”
苏浅的心情很复杂,要说替岳知温辩解犯不上,但又不敢相信学生时期的美好能让她变成这样。
可想要知道缘由就一定得让厉景渊剖开伤口血淋淋地回忆,她又不忍。
“能跟我说说吗?景。”苏浅软了声音。
厉景渊放开苏浅的手,重新坐回驾驶座,看似洒脱道“没什么不能讲的,走吧去屋里说。”
说着先行下车,顺便把白月从车上放下来。
苏浅自己开门从车上下来,自顾自从后座把自己的包拿下,跟着厉景渊的身后进入别墅。
心情复杂的苏浅竟然没有察觉到车外的温度变化,也没察觉到天穹上的莹莹保护罩。
两人来到下沉客厅坐下,厉景渊走去茶水台,“喝点什么?”
“水就可以了。”
厉景渊给她倒了一杯温水,另外又冲了一杯奶茶。
当然不是那种奶茶粉冲调,而是早就温煮的红茶茶汤加上天灾前囤积的鲜奶。
两杯推到苏浅面前,“简单弄了个奶茶,你上学时候爱喝的,不知道有没有变了口味,没放糖不会胖,随便喝。”
厉景渊自己萃了一杯冰美式,倒不是为了装逼,刚刚吃完饭这会有点困倦,还有其他事要做,喝杯咖啡提提神。
厉景渊平静地将天灾以来发生的所有事情,挑重要的和有关岳知温的相关的事讲了一遍,苏浅听着神色渐冷,完全没了开始的好奇心思。
“你做得没错,换作是我不一定有你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