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人活动的车队区域,开始进入寒舍的那些车手。
按照最开始对应的顺序,找到自己标号的车辆,并调整位置进行排序。
渐渐地,车队犹如贪吃蛇一般,首尾相接排成一条长龙,蜿蜒地摆好阵型。
厉景渊的车在最边上,也不会阻挡整个车队,他就在车里默默看着。
“景渊,这下应该不会出什么乱子了吧?”
陈大勇也掀开车帘看着外面的景象。
厉景渊摇头,“哪那么容易,没那么多牵引的绳子,那些绑在车顶的行李得丢弃,少不了又是一番争端。”
陈大勇没有想到这一茬,要扔那些人的行李,可不是要闹事。
陈大勇张了张嘴,思索着开口问“既然你最开始就没打算让他们带着行李,为什么又要在出发之前允许他们把行李装车?”
厉景渊将车帘一放,靠坐在皮质的座椅里,端起旁边的桂花姜茶喝上一口。
浓郁的味道冲鼻,但喝到胃里暖洋洋的,也逐渐地适应了这个味道。
“从一开始就不让带行李,还没出发,他们自然可以反悔。”
“拉扯争吵等等会耗费很多时间,还不如顺了他们心意。”
“眼下特殊情况,已经在这不前不后的地方困住,他们即使不愿意,也不得不听我们的。”
“这样对于整个车队的协同和部署,都是最节省时间的办法。”
倒不是厉景渊故意算计,原本如果这些寒舍的车手能给力一些,就不会这么狼狈,也不会耽搁这么长时间。
还调遣第二批人,根本用不上,这一天往返一趟都是困难。
陈大勇眼神闪烁,并没有觉得厉景渊这样出尔反尔阴险狡诈,反而觉得他有谋略,善于灵机应变。
陈大勇掀着车帘偷看,果然没一会,排列好顺序的车辆开始用绳子固定连接前面的车辆,开始拆卸行李。
很快车里的人就意识到了什么,还有人不顾寒冷从车上挤下来抢夺行李大声理论。
这样的场景几乎在每辆车的一旁上演,再一次出现一车的幸存者对峙车手一人的状况。
眼看着下面越发的混乱,陈大勇不免有些着急,回头看向厉景渊。
“景渊,你说对了,他们闹起来了。”
“怎么办,要出手帮忙吗?”
厉景渊悠哉悠哉地啃着一块厉母之前留下的香辣烤鱼,吃得有滋有味。
半晌见陈大勇神色紧张才宽慰一句“你当寒舍那些人是吃素的?看着吧,他们能解决。”
陈大勇半信半疑,继续掀开车帘观察着。
离豪华雪橇车距离最近的车手,他那一辆车是一车男人。
男人们在车里本就挤得情绪暴躁,现在自己收拾出来的家当还被扔下,几个人一齐对车手发难。
车手灵活地几个闪身,就躲开了很是僵直的挥拳动作。
同时车手快狠准的几个重击,最前面的一人就跪倒在地捂着肚子哀嚎。
用同样的手段制服了三个男人,其余几人也不敢再上前。
酸性的雪花没一会儿就将几人的外套腐蚀出痕迹,出现零星的破口。
羽绒服那种面料的衣服损坏得最快,布料变得又薄又脆,随着布料的摩擦皱褶就裂开。
吓得几人慌忙上车,对负责他们的车手再也不敢扎刺,坐在座位上哀怨地看着被丢的大件行李。
能塞进车里的塞,塞不进去的就没办法了。
陈大勇看到这一乐,原先担忧寒舍佣兵小队的情绪一扫而空,开始八卦起来。
“你别说,都让你猜对了,寒舍的那些人果然不惯着他们,那黑心脚是真往心口揣呀,我看着都疼。”
厉景渊从始至终都没有看外面一眼,眼中也带着笑意,“他们那些人,表面上看上去尊称我为领主大人,实际上谁没干过心狠手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