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屋内，白月并不在里面，岳知温松了一口气。
冰瀑席卷时，有木板的遮挡，狗屋里没有积雪。
反倒是有隔温涂层的缘故，狗屋里比外面要暖和得多。
看着角落森白的鱼骨堆，岳知温心底生寒。
狗屋并不大，容不下几个人。
岳知温走进去转过身来，撞上厉景渊夹带着寒气踏入其中。
狗屋的冷光灯带一直亮着，岳知温看着一米之外的厉景渊有些手足无措，不懂为什么要来狗屋。
“行一，进来。”厉景渊抱着手臂，露出一个戏谑的笑容。
寒行一挤进狗屋，站在厉景渊身侧。
从什么时候开始，厉景渊的身形竟变得精壮挺拔，岳知温看着他暗想。
厉景渊看着岳知温，命令道“脱衣服。”
岳知温怔愣地看着面前的两个男人，露出不可置信的面容。
眼眶中刚刚收回的眼泪重新蓄在眼眶。
厉景渊不悦地看着她，“怎么，你别告诉我，你还没爬上李向阳的床。”
“现在做出这副扭捏的样子，是觉得我会不忍吗？”
“我说过了，厉景渊已经死了。”
岳知温的脸上满是羞愤和抗拒，她欲言又止，洁白的贝齿咬住下唇。
厉景渊看向行一，冲木门扬了扬下巴。
行一一怔，站在原地没领会厉景渊的意思。
厉景渊啧了一声，“门带上。”
行一的眼睛中浮现出人类才有的戏谑神情，嘴角弯起，踏出狗屋，利落地将门关上。
厉景渊不悦的声音立刻响起，“寒行一！我让你关上门，没让你出去。”
木板门被哗啦一声拉开，由于寒行一力道很大，差点将摇摇欲坠的木门拽掉。
行一模仿着人类下属做错事时的惊慌口吻，忙道歉，“是，少主，行一错了。”
行一重新站回厉景渊身边，将木板门关好。
门被他拽松一个门轴，行一只好手动拉着木板门不让其荡开。
岳知温原本拉御寒服拉链的手一顿，定定地看着两人，没有继续动作。
厉景渊不耐道“我怕等下你冻死麻烦，怎么，你想开着门？”
岳知温颤着嗓子指着行一，“他……”
厉景渊满不在乎道“我的手下，怎么，他在场你不自在？”
岳知温当然不知道寒行一是机器人，从外观上看，他和一个正常人无异。
岳知温露出难堪的神情，“厉……厉景渊，你一定要这么作贱我吗？”
厉景渊原本抱着手臂看戏的神色收敛，将手垂于身侧，“作贱？”
“呵，是你自己答应的不是吗？”
“刚刚还求着我让我收留，连称呼都改了，怎么，一刻都装不了？”
“这就改口直呼大名了？我的岳岳～你就这点本事，还想攀高枝儿？”
厉景渊往后退了半步，叹息着作势离开，“夜深了，行一，送客吧——”
寒行一先一步推门出去，站在门口拉着门，“是，少主。”
岳知温急切地开口，“等等！”
厉景渊面无表情地回头，“我现在没兴趣了。”
岳知温的面部表情颤抖，嘴角克制不住地向下撇着，喉咙里压抑着呜咽声。
她慌乱又急切地撕扯自己的衣服。
厉景渊就那么站在敞开的门边无情地看着她的动作，没有制止也没有离开。
围巾、手套、御寒服、毛衣、里衣……
岳知温用最快的速度将自己身上穿的衣服全都脱下扔在脚边。
很快，身上只剩下贴身的两件，她无措地抬眸看向厉景渊。
身体由于极低的温度止不住地颤抖。
小腿仿佛支撑不住身体，整个人颤颤巍巍的，几度要跌坐在地。
露出的皮肤上能看到很多淡红色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