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心软了，回头对盛柠道：“看好他，别让他摔了。”
盛柠于是连忙跟上江应庭，同他一起走到近处的一座楼阁里。
上楼后，江应庭打开面前的几扇窗子，望向湖面：“盛姑娘，其实我……”
他声音顿了顿，转身面对盛柠，神色似乎比方才清明了些。
盛柠十分好奇，目不转睛，只听他犹犹豫豫道：“盛姑娘，你是不是缺钱使？”
听到这话，盛柠一愣，尚未开口，江应庭已从袖中取出几张银票，塞到她手中，笑道：“这些你拿着，若是有急需用钱的时候，直接去钱庄里换。”
“江公子，你怎么了？”盛柠往后退了半步。
江应庭低头笑了笑，不由分说地把银票塞到她手中：“盛姑娘，其实我知道你在絮楼跳舞一事。”
盛柠心口砰砰直跳，笑容僵在脸上。
她直直盯着江应庭，自嘲一笑：“原来如此，那便更好了，我每每想提退婚之事，可却不敢开口。正好趁今日说清楚。”
“我不是这个意思。”江应庭眼神慌乱，“盛姑娘，我不在乎。”他犹豫片刻，上前轻轻握住盛柠的肩，“我不在乎，我知道你有难处。”
盛柠没料到他会这么说，一时无话，却听他接着道：“陆国公生辰宴那日，虽然你蒙着面，可我还是一眼便认出了你。其实从第一天见到你以后，我便满脑子都是你。”
言罢，江应庭转身背对她，低下头像是在忏悔：“我知道我不该这样，可我却控制不了我自己。”
盛柠越听越觉得不可思议。江应庭对她有几分真心也就罢了，他竟然能接受她之前在絮楼当舞姬的事。
可她现在终究还是对不住他。
盛柠苦笑着将银票还给他：“江公子，你喝醉了。”
“我没有，我知道我在说什么。就算今日没有喝酒，这些话我也本打算对你说的。
其实去国子监那日我就想对你说了，可是表哥突然出现打断了我们。”
江应庭在这个时候提起陆承劭，让盛柠更觉得难堪。她摇摇头：“你该配更好的女子，而不是我。”
“可我觉得你就是世间最好的女子。”
“可是我——”盛柠目露悲伤之色，忍不住苦笑，“我身上还有更多你不知道的事，我不能拖累了你。”
她帮绝命堂做过事，现在只是暂时跑出来避风头，若是日后他们找上她，岂不是害了江应庭？
之前她没有想太多，这段日子却渐渐明白过来，这对江应庭而言根本不公平，她不能因为一己私欲害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