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羽，就那样懵懵懂懂地过了一晚上。
诚然，杀死恶灵后，他们时间还够，又不能瞬移回家，在路上放松一下无伤大雅……
黑羽还是没有过这种经历。
他不是没当过猎人，但他大多数战斗后，都是没有食欲的。
瞥心魔的心态，和他有着根本上的不同。
她似乎会将每一次工作每一次战斗，都当成自己活下去的嘉奖？
黑羽没来得及思考这是不是蛮族人独特的文化思想。
因为他是在半路上刚想到这件事的。
在去灵窃办公室的半路上。
“嗨——干得还不错啊。”
很平静的语气。
黑羽一时间不知道灵窃究竟是在夸他还是在讽刺他：
“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啊，除了有点舍本逐末以外~~”
“？”黑羽没听懂。
“瞥心魔和我说过了，你大多数反应都不错，都在我的预计内。”灵窃笑了起来——直到现在黑羽才明白她确实没生气：“如果说有什么错嘛，你注意到它们有能量核心的时间太晚了。”
“哦？”黑羽是真的在疑惑：“那什么时候不算晚？”
“一开始。”
灵窃语气严肃了起来：“法术系职业一开始就会去寻找它们的核心，虽然你的表现无可厚非，毕竟你之前是纯物理系职业，但合格的法术系肯定会第一时间怀疑它们有没有核心，如果是经验丰富的人，也许连战斗都来不及发生。”
没说错。
战斗，本就是有很多个种类的，术业有专攻，对于专门克制灵体的职业来说，封印、放逐、镇压——无一不是能让那些恶灵连自爆都来不及便结束战斗的高效率手段。
虽然，能在不战斗的情况下下直接找到核心，就算是法术系职业也算得上半个高手。
所以，相比之下，黑羽的表现其实不差了。
他毕竟不是法术系，顶多只是带了“能伤害灵体”这一个属性而已。
虽然灵窃并不满意。
是的，不知为何，对于黑羽的表现，灵窃不算太满意：
“吃过亏了吧？攻击方式上？他们的还是你自己的？”
黑羽愣了一下。
他本以为，既然瞥心魔都和灵窃说过了，她应该知道的才是。
不过仔细想想，那些恶灵攻击方式又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声波，扩散范围不大，瞥心魔自始至终都没受到影响——蛮族女孩不知道，很正常。
但灵窃不知道？
她不是研究灵魂的吗？没有读自己的心？是读不了，还是尊重自己所以没读？
或者是……早就知道了，在考自己？
“都有。”
虽然黑羽讲了实话。
想归想，他不觉得自己不需要说实话。
“哦？”虽然灵窃做出了一副很好奇的样子：“讲讲细节？”
“……”黑羽纳闷了：“它们能够同时使用次声波超声波，而且初始状态下克制煞气斩击。”
“然后然后？”
“灵体身体被完全毁坏后，就算核心完整，短时间内也无法恢复，携带核心的身体各种属性上升，但携带核心本身就是弱点。”
“这不还是学到了不少东西的吗？”灵窃笑了。
黑羽傻了。
“拜托！你不会不是那种能举一反三的学生吧？自己总结一下啊！”
“……”黑羽理解了：“就算是声波，也是有很多个变种的，实战中针对性太强的战术往往会因为敌人改变了传统法术的用法而失效？”
是的，这是黑羽的失误。
他知道，就算是正常的声波，合适的情况下也是能杀死人的。
所以他没去看尸检。
虽然，杀死普通人用不着那些尖啸恶灵用出太多的招式，就算是尸检也不可能完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