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约形成了爪状，虽然不如煞蝠那般尖锐，却依旧散发着一种力量感的恐怖。
然后，他开始刨地。
任由那先追上来的恶灵放出它们那尚不成体系的攻击，以一种惊世骇俗的速度，将水泥刨得碎片横飞。
妖羽，的另一个特征，是蛮力，即便带着一身金属般坚硬的羽毛，依旧可以飞行的蛮力。
虽然这蛮力来到黑羽身上后遭到了大幅度弱化，他无论如何尝试都没法飞行，就连把羽毛变长后滑翔、减缓落地速度都很勉强。
人的体型实在是不擅长飞行，物理结构上的缺陷尚无法通过这种程度的力量增长弥补。
但对付水泥地面足够了。
对付这些以坚硬为主的水泥地面，黑羽只需要敲打出裂纹，再一块块拿起来扔出去——足够了。
也就在恶灵们重新形成了包围圈，重新将声波集中，重新让黑羽体表吸收着声波的羽毛们开始发出高热的时候——他挖到了。
大约两米深，一颗……有着很多鼓包，淡黄色，还挺通透的水晶状物体，被他挖到了。
与此同时，一股恶臭喷了出来。
一根还挺细的下水管被挖通，污物带着些正发出淡淡荧光的苔藓流了出来……
“微光苔藓？等等不对，是魔物类苔藓……妈的居然长在了这里？还让灵体寄生了？还莫名其妙形成了灵魂结晶？？”
老实说，黑羽现在的心情很糟。
虽然找到敌人核心了，虽然，自己的计算确实没失误——但泰伦这种大城市的下水道是应该设计得很宽阔的，是应该方便人进去检查的，是应该不至于让这种食物链等级比较低的苔藓类魔兽生长那么久，从而莫名其妙养出几只还挺强的恶灵的……
是的，这对黑羽来说都算是常识，这完全就是一个违章建筑导致的、本来完全可以避免的问题！
虽然考虑到这工厂本身也敢放任这种可能杀人的灾害，还不断降低赏金、硬生生拖着不处理——会出现这种情况，似乎也是合情合理？
但架不住真的死了人啊？
架不住黑羽正在包围圈里面，承受着恶灵们的声波集火——与此同时，还要闻这猛然出现让他毫无防备的、不知该如何形容的恶臭啊？
虽然，满腔怒吼都被黑羽汇聚为一击——是的，他虽厌恶，动作却没停，这还在战斗中呢，战斗结束后有的是时间发牢骚，现在还不能放松警惕！
虽然，黑羽受妖羽加持下，力量十足的那一拳刚砸中那枚灵魂结晶——他整个人就被猛然炸出了他挖出的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