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地动山摇,强光盖天,顾小刀强将苑小错护在身下,虽是挡住了房倒屋塌,但苑小错的状况却更加不容乐观。
此时已经病入膏肓,陷入弥留之际,顾小刀着给他吃仙王补心丹,勉强让他保持清醒。
病的脱了像,口不能言,饭不能吃,眼不能视物,身上像是被套上了一层铠甲,感知都不敏锐了,只能勉强听到外面说些什么。
荆叔此时来到苑小错小院,见他被顾小刀护住,便也放下了心。
荆叔摸了摸顾小刀消瘦的面颊道:“荆叔昔年的旧伤已经压制不住,怕是活不过今晚了,从前只是有些放心不下少爷你,但求你能死在我后面。”
苑小错说不了话,虚弱的摇晃脑袋。
荆叔最后对顾小刀点了下头,便往陆家而去。
等他赶到陆家的时候,只见地面上有个巨大的深坑,看不见底的深坑,硬生生被雷劈出来的深坑,好像通向了无底深渊,让人看见就腿脚发软。
陆尚坊仍跪伏在地上,荆叔落到他身边,手起刀落,一刀砍下。
陆尚坊翻身而起,险险避过,回首反击,两人你来我往,斗了十几个回合,荆叔就倒在了地上,不知是旧伤复发猝死还是中了陆尚坊的毒。
陆尚坊也不好过,躲闪不及,被荆叔一招打在了锁骨上,他的锁骨竟然是一种木头做的,被一招给打碎了,一条手臂软趴趴的垂在肩膀上。
陆尚坊的衣服在打斗中破损了,索性一把将衣衫撕碎,将上身赤裸,头发散乱脸上尽是血迹,站在漆黑巨坑边缘,好似从地狱中爬出的厉鬼,仰天怒吼。
“苑家!苑家!苑家!什么仇!什么怨!杀我妹妹!杀我全家!杀我!灭我满门!此仇,不死不休!”
陆尚坊掏出一个鱼皮袋子,踏着荆叔的血迹,走到了苑家。
方才的天灾让安城有一大半的房屋都倒塌了,许多人都被压死在自己家里,耀眼的白光让许多人失明,长街上满是哀嚎惨叫的声音,可谓是惨到极点。
到苑家时,苑小非母子二人正坐在大院落之中,苑母见到陆尚坊也不惊慌:“陆尚坊,你竟还敢进我苑家大门!”
陆尚坊惨笑:“杀我陆家满门,我来寻仇!有何不敢!”。
苑小非听到陆尚坊的声音,怕极了,将头缩在苑母怀里叫道:“大舅子,啊!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想到封印咒威力那么大!别杀我!不赖我!别杀我,我是无辜的,要怪就怪那个封印咒!”
苑母抚摸儿子脑袋上的纱布道:“我儿不怕,他陆尚坊今日敢来,就别想活着走出去,这院子里已经被我布下了天罗地网,哪怕他是只鸟也别想活命。”
地上忽然出现一个法阵,将陆尚坊困在里面,让他不能动弹。
这是苑母专门为陆尚坊准备的法阵,能困人,也能杀人。
陆尚坊紧闭双眸,神情反而平静了下来,手中的蛇皮袋子悄然滑落,一股淡灰色的气体悄悄散布在空气之中。
“我陆尚坊剑法天赋卓绝,只要给我十年的时间,我能能冠绝天下震烁古今,可恨那该死的药阎王!见我练剑不练毒功,抽出我琵琶骨,毁我剑道根基,日日折磨我,拿我炼药,拿我做实验,每日活的生不如死,说实话,此次下山也是药阎王的实验!”
苑母诧异:“实验?!”
陆尚坊不看苑母,自顾自的盯着天空,天空破了一个大洞,比平时大三倍的星星忽闪忽闪。
“是啊,实验啊!那所谓的飞鱼就是实验啊!拿整个安城百姓做的试验鱼骨秘药啊!”
苑母道:“飞鱼?鱼骨秘药!”
陆尚坊脸上尽是厉色:“没错!小飞鱼!这是药阎王的得意之作,初时会给人带来快乐,但毒素也会慢慢渗入体内,慢慢的置换正常的身体结构,从细微处慢慢的把人的血液,骨骼,毛发,肌肉,都换成毒素。
“毒早已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