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衣襟半露,身姿挺拔的冷峻男人,鄙夷想着自己这堂妹倒是个会享受的。
前世的自己为什么看不清这女人的心思呢,明明都写在脸上了啊?
沈容嘴角微勾,她会让沈虞在其最引以为傲的地方翻不了身……
她草草打发了明显有些兴奋过度的沈虞,便开始着手下山。
重活一世的沈容,如今最想见的自然是不管今生还是前世最爱她的爹爹。
只是原本应该停留三天的贵妇小姐们竟也在今日下山,这一路听下来,竟是不知何原因,昨晚了空大师夜观天象后,竟然十分突然地闭关谢客了。
沈容一想到那个只会念佛的老和尚,抖了抖身子,甚至跑得更快了。
前世自己就是死在了这里,她一点都不喜欢这里,也不喜欢那个故弄玄虚的老和尚,谁知道他会不会把自己抓回去研究?
旁人家的贵妇小姐都是乘着娇攆下的山,马车都停在山脚下,而她则是脚步轻盈地重新走下台阶,每每想到,每下一个台阶,离她爹爹更近一步离还生机勃勃的沈家近一步,就恨不得如小时候幻想那般,长一对翅膀。
只是,刚到山下,她就发现自己的马车不知被什么利器割得破烂不堪,车轱辘被卸了下来,就连马车前的马匹都不见了。
在一众华丽的马车之间就像一堆垃圾。
这些人有完没完!
不用想也知道是那帮喜欢谢寻的女子所为。
“是谁做的都没有胆量承认吗?”沈容明显感觉到,她话一出,无数双眼睛看向自己,却又假装听不见,沈容眸光清寒,“‘敢作敢当’都做不到,有什么能耐跟我沈容抢东西!怕只是阴沟里的鼠辈!”
话落,一个气质斐然的粉裙少女被众女子簇拥着从马车后出来,皆是十五六岁的年纪,穿着花花绿绿的华服,还是颇为养眼的。
“是我做的!怎么了!我出尊手教训教训你,也是对你的一种赏赐,还不来磕头谢恩!”为首的粉衣少女身旁,另一个女子昂着头,不屑道。
那女子话落,哄笑声从那群女子处传了出来。
“赏赐?那我给你的赏赐,不知你能否接得住……”
忽然,那群女子的笑声戛然而止,皆惊恐地看着那一身黄裙的少女利落地拔开身旁不知是哪家侍卫的佩剑直冲她们而来。
还没来得及反应,耳旁破风声先响起,“哗啦啦”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
众人惊魂未定朝声音处看去,竟是一辆被劈得四分五裂的马车躺在了地上!定睛一瞧,不正是刚刚承认动手的贵女的马车吗!
沈容牵着仅剩的一匹马,回到自己马车前,利落地还剑入鞘,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这样一来,我们扯平了。”
沈容纳罕地多看了眼旁边岿然不动的侍卫,自己拔了他的剑,现在又还剑入鞘,就刚开始给了自己一个眼风而已,便岿然不动了。
她不禁对侍卫环绕着的低调的马车有了一丝好奇。
如此训练有素的侍卫,马车里的人定然不简单。
只是才反应过来的那贵女,被砍了马车,加上刚刚沈容提剑而来的架势吓得忽然尖叫起来,没一会便蹲下身嚎啕大哭起来,她周围的贵女们的脸色也不太好看。
“你敢得罪我,你不知道我是谁?”眼看自己人被欺负,一直站在最前,被众女簇拥着的粉衣少女眯着眼看着沈容,高傲得不得了。
“不知道!”沈容很是干脆地给出一个答案,挥手赶人,“我要回家了。你们赶快回去吧,现在出发回去还能吃个早膳!”大清早在这里跟她叽歪,也不嫌寺庙里的素斋膳饿人得慌。
她当然知道当先的粉衣女子是谁,她便是淮阳城总兵的亲妹妹秦安安,前世她被困总兵府,可没少被这个女人白眼,只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别说她秦安安,就是她哥哥秦瑛来了,这马车她也照劈不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