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高兴还是忧伤。
高兴则是因为至少自家小姐没有受到影响;忧伤则是因为这样一来小姐就太过孤单了。
在心里暗自叹了口气,瑶冬最终还是觉得自家小姐高兴就好,总好过三年前待在丞相府那半年,日日沉闷忧郁,心事重重的好。
思及此,瑶冬又想起了另一件事。
“小姐,那明日的宴会该如何是好?”
自家小姐自回了相府大半月,都还未曾添过衣裳,日日所穿皆是从庄子上带回来的旧衣。
虽然布料瞧着是新的,但是花色却老旧,总不能明日穿这些衣物去。
还有首饰钗环一并没有。
相爷既说让小姐代为前去,应是会派人送过来?
只是瑶冬还是想多了,直到了日暮黄昏,也未见有人送来。
“无妨,你家小姐我自有办法应对。”
对于此事,时今并不怎么放在心上。
按照前世记忆,再过七天,西丽使臣便会携公主来大骊朝拜,到时候皇帝会举行宴会。
她要趁那个时候带上燕飞进皇宫,让燕飞帮她探查一下,师傅是否真的在皇宫。
若真是如此,那她必须得探明皇帝将师傅留在宫里的目的是什么?
还是说,皇帝就是师傅的那个仇人?
那师傅的儿子究竟又被藏在哪里?
一桩桩一件件她都要查清楚!
皇宫某处宫殿。
景和帝一身明黄色龙袍坐在床榻边,手中端着一碗药,舀起一勺试了试热度,喂给床榻上的女人。
女人约莫四十岁,虽满头青丝,但若细瞧,依旧可以看见有些许白发,但这并不影响女子的美貌。
岁月好似从未在她的脸上留下痕迹,一如景和帝当年见她的模样。
“陆景元,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你的心思还是这么龌龊!”
陆景元乃皇帝名讳,是先帝与皇后所生,他还有一个哥哥,正是当年一夜之间无故消失的青王。
“令荷,这话你可就说错了,若不是当年皇兄先我一步,你该是我的王妃,亦该是如今母仪天下的一国之母!”
若是皇后在此,必会惊讶,因令荷乃是当年青王妃凤绵的小字。
“我呸,我就算是嫁猪嫁狗,也不会嫁给你这个弑父弑兄,连畜生都不如的东西!”凤绵眼神带着恨意,简直恨不得啖其肉食其血。
就算被这般辱骂,陆景元也并未动怒,“令荷,你知道的,我不喜听你说这样的话。你知道吗,那孩子同你一样,有一双潋滟的桃花眼。”
凤绵的嘴唇颤了颤,眸中的恨意化为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