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嬷嬷阴沉着脸，坐在小院的石凳上，手里捻着佛珠，却丝毫没有半分慈悲之意。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小宫女们大气也不敢出，生怕惹怒了这位宫中“老佛爷”。
她们窃窃私语的声音渐渐消失，只剩下苏嬷嬷捻动佛珠的咔嗒声，一下一下，敲击在每个人的心头。
“湛瑶，你过来！”苏嬷嬷尖锐的声音划破了寂静，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湛瑶心头一沉，知道躲不过去了。
她深吸一口气，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到苏嬷嬷面前，恭敬地行了个礼：“嬷嬷有何吩咐？”
苏嬷嬷上下打量了湛瑶一番，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听说你最近名声不小啊，连丽贵人都对你赞赏有加。怎么，这才几天就想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湛瑶不动声色地答道：“嬷嬷谬赞了，奴婢只是尽本分做事而已。”
“尽本分？”苏嬷嬷突然提高了音量，将手中的佛珠狠狠地拍在石桌上，“你弄坏了王贵人的云锦罗裙，这叫尽本分？！”
湛瑶心中一惊，她从未碰过王贵人的衣物，更别说弄坏了。
这分明是苏嬷嬷故意找茬。
她强压下心中的怒火，语气平静地解释道：“嬷嬷，奴婢从未经手过王贵人的衣物，此事恐怕另有隐情。”
“隐情？我看你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苏嬷嬷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这云锦罗裙价值千金，你赔得起吗？”
湛瑶咬紧下唇，她一个新入宫的宫婢，哪里拿得出这么多钱？
苏嬷嬷这是摆明了要将她逼上绝路。
周围的宫女们都为湛瑶捏了一把汗，却没有人敢站出来为她说一句话。
苏嬷嬷看着湛瑶窘迫的样子，心中得意不已。
她缓缓开口道：“既然赔不起……” 她故意拉长了声音，语气中带着一丝威胁，“那就……”
苏嬷嬷还说如果不赔偿就要把她赶到浣衣局，那种地方阴暗潮湿，终日不见阳光，而且还会减少她的月例，让她连口饱饭都吃不上。
湛瑶面临巨大的压力，她看着苏嬷嬷，眼中有不甘与无奈，但她知道，此时的示弱只会让苏嬷嬷更加变本加厉。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毕竟在宫里混，最重要的就是稳住，别浪。
就在苏嬷嬷准备宣布对湛瑶的处罚时，湛瑶突然开口了：“嬷嬷，既然奴婢被指控损坏贵重衣物，那奴婢是否可以亲眼看看那件云锦罗裙？” 苏嬷嬷一愣，没想到湛瑶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她狐疑地看了湛瑶一眼，心想：难道这丫头还有什么花招？
不过，她也不怕湛瑶耍什么花样，毕竟证据确凿。
于是，她冷笑一声：“好啊，让你死个明白！” 说着，她便命人取来了那件所谓的被弄坏的云锦罗裙。
宫女将云锦罗裙展开，湛瑶仔细地查看起来。
她目光如炬，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周围的宫女们都屏住呼吸，好奇地看着她，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苏嬷嬷则是一脸得意，仿佛已经看到了湛瑶跪地求饶的场景。
突然，湛瑶指着罗裙上的一处破损说道：“嬷嬷请看，这处的破损边缘已经磨损发白，显然是旧痕，并非新近造成的。而且，这破损处的针脚也与其他地方不同，像是后来修补过的。”
苏嬷嬷脸色一变，她没想到湛瑶竟然如此细心，一眼就看出了破绽。
她有些慌张地解释道：“这…这可能是之前不小心勾破了，后来又补上的……”
周围的宫女们都露出了惊讶的神情，她们没想到事情竟然会是这样的反转。
湛瑶看着苏嬷嬷，嘴角微微上扬，眼神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嬷嬷，这云锦罗裙价值千金，若是真的损坏，岂会如此草率地修补？而且……” 她顿了顿，目光直视着苏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