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睁开双眼,却不敢抬头,只是直愣愣的盯着面前的石板地看。
“我常常吃不饱饭,动辄受到打骂。在学业上用尽全力却始终得不到重视。在这府中,我只是一个不受重用随时会被抛弃的人。”
语毕泪尽。
裴长源猛的双膝跪地,弯腰俯在地上,似朝着烟玉方向磕了一个头。
“啊,我的孩子,夫人你……”江云挽声泪俱下,话戛然而止。
裴肃清震怒:“好啊,蓝烟玉,你竟是如此待我亲子,他还是个孩子,你有什么怨气尽管朝我发,何必为难他。”
“适才长源并未说是我虐待他,这府中又不止我一人,世子如何认定是我虐待他。”烟玉淡淡说道。
只要不指名道姓就不是在说她,她不会因为一些模棱两可的话而愤怒。
裴肃清理所当然道:“祖母和母亲与长源血脉相连,自然不会做出此等事情。”
“我是长源母亲,养育他三载,世人皆知我待他如亲子,又如何会做这事。”
“胡说,他是我与云挽之子,你只会讨厌他,又怎会悉心养育他。”
“这就要问婆母了,瞒我瞒得好苦,我也是今日才得知长源身世。”
一个急躁一个平静,众人不由得偏信蓝烟玉。
众人见世子未占上风,又隐隐牵扯出一件辛秘往事,不禁觉得此趟出来的值。
裴肃清眼见众人眼中又升起异样,索性破罐子破摔:“你若拿不出你没有做过的证据你就是做过。”
“裴大人平日里也是这样办案的吗?”
烟玉轻飘飘一句话却引人深思。
历来以证据定罪,何时听说过只凭孩童一面之词就定罪,没证据就是做过。青天白日里,竟如此冤枉人。
围观路人群情激愤。
“不知在裴大人手中的冤魂有多少。”
“这样的人也配升为京官,京城人民有难了。”
“可怜蓝氏小姐摊上这么一个丈夫,宠妾灭妻。”
这些话听得裴肃清脸色发青,他又自持身份不与众人辩驳。就这么尴尬的立在原地,还是庆远侯出来打圆场。
“你们说了那么久不累不渴吗?既无事就回府吃晚饭吧。”他催促道。
江云挽用手帕擦干脸上的泪水,抬起脚就走:“侯府容不下我们,我不信这京城之中还无我们娘仨的容身之处,我们走。”
“云挽。”裴肃清拦住她,转头怒视烟玉,“还请夫人给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