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到车上。
“队长,草帘子……”
乌鸦看着草帘子,装走好像有些费劲啊。
“带走。”
司途生没有丝毫的迟疑,这么多血,放到任何的地方,都足以让人怀疑了,他不能给人惹麻烦。
“是。”
司途生单手开车,在这满是大雪的路上,车速没有丝毫的降低。
一个小时后,干净的院子里,一个带着金边眼镜,如同书生一样的人,轻轻地笑了笑,“你们来得有点慢。”
“啄木鸟,不好笑。”乌鸦皱了皱眉,看着啄木鸟,语气有些严肃。
啄木鸟耸了耸肩膀,“真是一只没有幽默细胞的乌鸦。”
当看到他后背上的鸳鸯,眉头就立刻皱了起来,再也没有了刚刚的嬉皮笑脸。
“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啄木鸟紧皱着眉头,然后看着乌鸦喊了一句,“慢一点,你这只粗鲁的乌鸦。”
乌鸦懒得搭理他,这一路上,他脑子里的那根弦一直都紧绷着。
当把人放到木床上的时候,他的腿一软,差一点就要坐到地上,是队长在一边,扶了他一下。
刚刚还嬉皮笑脸和乌鸦斗嘴的人,此刻一脸严肃。
“咦?奇怪。”
越检查,啄木鸟越心惊,尤其他拆开了一个包扎的弹孔,看到愈合的程度,看到手术的小切口,看到细密的缝合。
这手法……
“怎么了?”
司途生快速问了一句,鸳鸯是他的队员,是他的战友,是整个队伍的军师,更是他的伙伴。
啄木鸟叹了一口气,“这孙子,命真大!”
“怎么说?”司途生的眼神闪了闪。
“给他处理伤口的人,是一个高手,无论是用药,还是手术的手法,都比我强很多。”啄木鸟虽然嘴欠,但是他有他的优点。
他慕强,但他慕强的人,不是体力有多好的莽夫,不是力量有多大的蛮牛。
而是在医术上,比他好的人。
能够让他信服的人。
整个华夏,能让他尊敬的人,只有他的师父。
“甚至……”
啄木鸟有些迟疑,更多的是不解。
“吞吞吐吐,说。”
别人不知道,他和乌鸦都知道,给鸳鸯处理伤口的人,不会是别人,只能是姜微。
她的医术……
司途生的眼眸里,闪过了几分疑惑。
“这个手法,有些眼熟,很像我师父的手法,但是在细节处理上,又不一样,很有医生的个人风格。”
“奇怪。”
啄木鸟皱着眉头,一脸的奇怪。
“先别管那么多了,赶紧检查一下,他现在的情况。”司途生拍了拍啄木鸟的肩膀,然后警告一样,看了乌鸦一眼。
乌鸦刚刚要脱口而出的话,立刻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