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纪乔真开口, 宋砚从另一辆车上下来,率先到郁斯年跟前。他没来得及撑伞,熨帖西装被雨水打湿, 场没有被削弱半分:“纪乔真是我宴请的对象,不劳郁总挂心。”
众人感受到空中弥漫的战火, 震惊地绷紧了神。宋砚和郁斯年如今这情形, 怎么看都像情敌相见分外眼红, 本是一出商界传奇, 因压过低,让他们全无围观八卦的兴奋, 只剩汗流浃背的紧张。
就在所有人都为战争一触即发的时候, 郁斯年冷沉沉的目光越过宋砚,重新和纪乔真四目相对, 周身场也诡异地缓和下来。
他只是喊了字就让开道来,静默地跟在他们身后, 刚刚那“纪乔真”像是普通地打招呼,又好像不是。
但郁斯年就这么跟着他们,也足够毛骨悚然, 一路无言地进包厢, 生怕发出什么不该有的动静,触怒这位他们下辈子也惹不的佬。
眼看庆功宴轻松愉悦的氛围变得僵滞, 纪乔真在进包厢前,对郁斯年道:“郁总请吧,你的腿需要休息。”
郁斯年眸中的情绪晦暗难明, 顿了一会,嗓音低低哑哑道:“纪乔真,我你道歉。”
纪乔真眼皮微微一动:“你知道你过去都做错了什么?”
“知道。”郁斯年瞳色略深, 重伤的右腿无时不刻给他带去钻心的疼痛,让他低哑的嗓音中混着轻微的喘息,“我会改。”
纪乔真心底掠过几分诧异,语放缓地提醒:“好,现在是《旅行》节目组的庆功宴,你不适合出现在这里。”
郁斯年纹丝不动,本就冷白的肤色因右腿的伤痛更惨白了几分。他就这在包厢门口站着,挺拔修颀的身量十分惹人瞩目。
对他不解的目光,郁斯年道:“晚宴不安全,等你平安到,我会离开。”
纪乔真淡淡看了他一眼:“随你。”
唐顺从隔壁包厢出来透,意外撞见这一幕,忙把脚步收了去。不可议地同纪人道:“这是什么情况?郁斯年在纪乔真包厢门口一直站着,就是为了等晚宴结束,确认纪乔真平安?聚个餐能聚出什么问题,他是太闲了还是疯了?之前就觉得他们有一腿,现在来看,这一腿还不浅啊。”
纪人:“我也想不明白,为什么纪乔真对郁斯年永远这副态度,郁斯年还能喜欢他。你说他到底喜欢纪乔真什么,难不成是喜欢他的画?”
唐顺张了张嘴:“不可能吧,哪有因为画喜欢上人的。全国上下那么画,也没见着谁嫁入豪门。如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