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远国此刻沉声道:“父皇的病情虽略有起色,但体魄仍旧虚弱不堪,此刻绝非轻举妄动之时,以免打草惊蛇。”
唐三葬附和道:“殿下所言极是,那施蛊之人对蛊虫动向必有所察觉。”
“眼下,殿下只需暗中留意周遭众人之动静,待到陛下龙体日渐康复,再行定夺下一步行动,方为上策。”
萧远国微微颔首:“师弟所言极是,父皇病况暂且保密,一切维持原状,以免人心惶惶。”
“六弟,这段时日你便暂留宫中,勿需急于返回天玄宗,全心留意四方风云变幻,助我一臂之力。”
萧远恒应声答道:“遵命,大哥。”
唐三葬神色凝重,向前一步,恳切言道:“殿下,在下心中有一事相求!”
萧远国目光温和,轻声回应:“师弟有何难处,但说无碍。”
唐三葬目光坚毅,缓缓道来:“若他日殿下着手追查此事,恳请容我同行。”
“我的双亲之状,颇似陛下,恐怕亦中了那巫神教的诡谲蛊毒。此中谜团,我必须亲自揭开。”
萧远国微微颔首,应允道:“嗯,此事无碍。待父皇身体康复些许,我再着手查探。届时,定会知会师弟。”
唐三葬微微颔首,语带感激:“多谢殿下!”
“既然冯大师已着手为陛下治疗,我亦不便再多打扰。天玄宗尚有诸多事务待我处理,就此别过。”
正欲转身迈出书房门槛之际,萧远国忽地唤住了他,手中紧握着一枚沉甸甸的令牌,其上雕龙刻凤,熠熠生辉。
“师弟,此令牌你且收下。日后若再有需入宫之时,只需出示此令,自会畅通无阻。”
“再者,于天玄宗内,它亦是权柄的象征,或能助你一臂之力,望你善加利用。”萧远国言辞恳切,眼中满是期许。
唐三葬双手接过令牌,其上温润的触感似乎传递着某种力量,他拱手一礼,言辞间满是诚挚:“多谢师兄厚赠,师弟铭记于心。”
言罢,他再次向萧远国微微点头,转身大步流星,渐行渐远于书房之外,只留下一抹坚定的背影。
唐三葬辞别天隐皇室之后,身形如电,急掠而回天玄宗,心中思绪纷飞:“不知道师尊哪里是否有方法可以让塔爷苏醒,这段时间没有塔爷,发生的事情真的太多了!”
“而且这么久了,三师兄想必早已破关而出。不知我如今的修为,能否与诸位师兄并肩?那凌绝榜,也是时候去挑战一番,看看自己的斤两了。”
念头一转,唐三葬已至天玄宗地界,他脚步不停,直奔云隐峰。
及至峰顶,只见三位师兄已然等候多时,那份默契与期待,仿佛穿透了岁月的尘埃,静静流淌在空气中。
唐三葬连忙上前,拱手行礼,言辞间带着几分急切与欣喜:“师兄们,别来无恙。”
苏墨寒此刻轻声道来:“小师弟,你可算是安然归来了。我等知晓上古秘境之行已然落幕,便都聚于此地,静候你的佳音。”
唐三葬嘴角勾起一抹温暖的笑意,回应道:“三师兄,你的闭关修行可算功德圆满,晋升元婴期,真是可喜可贺。”
苏墨寒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自豪:“当然,我跨越了结丹那道坎,顺利步入了元婴之境。”
“不过,师弟啊,上古秘境的试炼近半年之久,你为何还在筑基层次徘徊,未能触及结丹的门槛呢?”
秦云与林慕白闻声走近,秦云眉头微蹙,疑惑之色溢于言表:“奇怪,小师弟的气息似乎已非筑基境能比,但我遍寻周身,也未察觉到结丹的迹象!”
林慕白亦是满心困惑,他分明从唐三葬身上捕捉到了一抹属于结丹期的淡淡波动,然而事实却与感知大相径庭,这般的悖论,即便是他们三人阅历丰富,也是前所未遇,令人费解至极。
唐三葬此刻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