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远国闻言,身形不自觉地微倾,以示谦逊,缓声道:“天云子前辈所言极是,天隐城虽然是东域第一城市,却也非皇权之下的一言堂,今日我带许老意在浅探唐师弟之非凡实力。”
“然则,许老一时兴起,出手间未加细酌,不慎令唐师弟负伤,此确为我等之过,在此,我萧远国代许老向唐师弟及诸位致以诚挚歉意,望能略解心中歉疚。”
言罢,他轻转眼眸,向一旁的许老投去一抹深意,许老瞬间意会,连忙从袖中取出一枚晶莹剔透的丹药,双手奉上,对天云子恭敬言道
“天云子前辈,晚辈行事鲁莽,累及无辜,此乃疗伤圣药一枚,望能稍减罪愆,也请前辈代为转交唐师弟,以表我二人歉意之诚。”
天云子目光如炬,凝视着掌中那枚微不足道的丹药,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指尖轻轻一捻,丹药瞬间化为齑粉,飘散于无形的空气中。
“区区三品丹药,也配在我面前炫耀?”他的话语冷冽如冬夜寒风,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虽然现在他没有事,可不代表这件事就算了,若我那爱徒被天隐皇室逼至自爆绝境,我天云子誓必踏破苍穹,直上天隐皇室,讨回一个天公地道的说法!””
言罢,他周身气势骤变,一股浩瀚无垠的威压自体内汹涌而出,许老脸色煞白,身躯在这股威压之下颤抖不已,双腿似灌铅般沉重,竟是半步也动弹不得。
他的嘴角溢出一丝鲜血,混合着惊恐与难以置信的泪水,喃喃自语
“渡……渡劫境……这怎么可能……”天云子的实力远超他的想象
“前,前辈,此番行动实属身不由己,而是遵循上命而为之,而且,我并未有丝毫加害您高足之意,仅是以空间之法暂时困其身形。”
“谁料,令徒性情刚烈,竟不惜以身犯险,意图自爆以求脱困,此情此景,实非晚辈所能预料。”
“啊~前辈饶命,还望宽宏大量,饶恕晚辈无知之罪,令徒虽历经波折,却未遭重创,我愿意献出一颗五品丹药,以作道歉。”
天云子闻言,周身弥漫的威严气息缓缓收敛,许老趁机瘫坐于地,大口喘息,面色苍白如纸,嘴角与鼻孔间尚挂着几缕触目惊心的血丝,显得格外狼狈。
唐三葬目睹师尊风采,心中涌动着难以言喻的敬畏与自豪,暗自感慨:“这世上果然实力为尊,大乘境的修士在渡劫境修士手下连动的机会都没有。”
此时他看着自己的双手:“倘若有朝一日,我能修炼至师尊那般超凡入圣之境,父母亲大人便不会再因莫须有的罪名,背负勾结异域外族的污名。这世间,终究还是实力为尊,而我,迫切需要这份力量。”
此时萧远国看到许老如此狼狈,眉头不禁一皱,随即沉默片刻,似乎在权衡着什么,终于,他缓缓开口,语气中既有尊重亦含深意
“前辈教训的是,许老此行确有过激之处,此番便让他以此作为警醒。不过,我此番前来,实则是怀揣要事,急需与唐师弟面谈,还望前辈体谅。”
天云子看了看唐三葬,随后说道:““若真有急事相商,直接寻他便是,如果再用这种试探的方式,别怪我下手不留情。”
天云子的身影骤然间如破晓之光,撕裂了周遭的虚空,留下一道璀璨的裂缝,转瞬便消逝于天际的尽头
萧远国目光深邃,转而望向身侧的许老:“许老,此番行事,你确实鲁莽了,天云子性情刚烈,护短之名响彻云霄,我早已言明,莫要将事做绝,你且先行返回,避避风头吧。”
许老闻言,面色微变,旋即恭敬地拱手行礼:“太子殿下教诲的是,老臣鲁莽了,这便告退,还望殿下保重。”
言罢,他亦是运转体内元力,身形一展,同样撕裂了空间,化作一道流光,迅疾离去,如今只剩下唐三葬与萧远国两人。
萧远国走近唐三葬说道:“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