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吗?”夜阑眉头微皱,骆云国难道出事了?
“没有。这告示墙贴的都是两国共享的信息,对你来说,算是好消息吧。‘阮将军’已成功押入咸苏水牢秘密监管,邓将军功不可没。看来杜杰备受信任,他应会想办法应付过去的吧。”
咸苏水牢在西戎是有名的监牢,成百上千的酷刑,入了这水牢没有吐不出的秘密,而进来之人也再无重见天日的那一刻。夜阑对咸苏并不陌生,他曾经的一位友人就在此地。
“无碍,咸苏可是个好地方,新王将在此诞生。多关注下此地,必要时候不要吝啬伸出援手,对你有益无害。”还记得第一眼见到那人时的情景,若是卿卿见了也定会道一声忧郁美人。
夜阑每月独自外出,除了回锦烛山外,他还会巡游整个大燕。一为体察民情,了解国情现状,二则洞悉内忧外患,防患于未然。渐渐地,他的行动不再限于大燕,他开始周游列国,但每月去见林轻绵从未落下。
与云岁予相识,是在骆云国的边境一个临近西戎叫普光的尼姑庵,而云岁予是男子。夜阑见他在庵里随意走动,也无僧尼劝阻,觉得甚是奇怪。他并未上前,而是远远地注视着那个从始至终都面无表情的人。
“这儿不是施主该来的地方。”云岁予一开口,夜阑似乎已经知晓他在此的缘由了。
云岁予的声音很柔美,但却不是天生的,其中不乏男子的雄气,但若不仔细分辨,也确实听不出来。
“哦?那你为何能在此呢?”夜阑猜得八九不离十,这么多年的走南闯北,他见识的东西只多不少。他看得出对方并非甘愿在此度日,想让对方亲口说出缘由,他好帮他一把。
“施主是存心打趣?”一如既往的冷漠,神色却有些松动,这是自那以后除了庵中师父,第一次有人不带异样的眼神看他。
“没有。是否方便讨口水喝?云姑娘。”夜阑得寸进尺,就好像料定对方不会拒绝,说着就往右边百尺外的一个小院走去,后边还有一方池塘,一座凉亭,一拱石桥。
云岁予愣在原地半晌,直到来人推开了小院,才慢悠悠赶过来。一路上,脑子里充斥着的只有夜阑那句“姑娘”。
夜阑并未冒犯,他只是入了院坐在井边的木桌旁,带着欣赏的眼光打量整个院子。不得不说,院子虽小,却被收拾地井井有条,干净得令人赏心悦目。
对于有洁癖的夜阑来说,他很满意这样的环境,以后和卿卿归隐山林,他一定会把他们的家打理得更漂亮。想着琴瑟和鸣,鸳鸯戏水……呸!美好的生活,夜阑脸上情不自禁地染上笑意,迷住了刚踏进自家小院的云岁予。
云岁予上山已有五年,即便在山外,也从未见过如此好看的人。特别那笑,真的有如山间清爽的风吹进心里,凉凉的却很温暖。
云岁予,原名温宿,字岁予,是西戎十三王子。其母丽妃云霓裳意图杀害儿子被囚冷宫自缢身亡,温宿又被先王温戋行剔除玉牒赶出王城,从此宿栖在郦地普光庵。
上山前夜阑就从路边的茶馆打听到了些东西,他们虽身处郦地,却经常与西戎和骆云国两国人打交道,因此对一些秘事多多少少也听到了些,偶尔拿来闲谈打发时日。
温宿从小就聪慧好学,温戋行对他是寄予厚望的,单独教他治国理政之术。随着十三王子日渐长大,他的心性也变得与常人有些不同。优秀的儿子居然喜欢女红,还被传出喜欢男子的谣言,温戋行气得不轻,但却并未真正相信,只是让他把心思放在功课上来。
但在他五十大寿那日,温宿穿着广袖裙戴着面纱为他跳了一支霓裳曲。温戋行这才后知后觉,将人带下去狠狠揍了一顿,关了七日禁闭。云霓裳本就是母凭子贵,此次温宿在温戋行寿宴上丢人现眼,连带着她也遭殃。
起初见到女服刺绣时,她只是以为儿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