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池抵死不从求父亲成全,池昰也趁机表明自己的心迹,双方切下了自己的一只尾指作为信物以证决心,并且在那轮皎洁的明月和一位悲伤的父亲面前,许下白头偕老不离不弃的誓言。
二人的感情夏老爷也不是看不到,他只是担心儿子是一时兴起,担心他过不了世俗这一关,怕他会受到伤害。他就一个孩子,并不指望对方传宗接代光宗耀祖,只希望他开心幸福。作为一个父亲,夏老爷妥协了。
可是那钱小姐可不愿善罢甘休!她本就看上相貌堂堂的夏池,眼看着就要成亲了居然被一个男子夺去了新郎,心中自是十分恼怒。
她仗着自己家大业大,设计陷害夏府通敌卖国,甚至拿池昰的性命相要挟与之成婚。为了保住夏府和爱人,夏池以自己其实喜欢女子为由忍痛与池昰分了手。
在与钱小姐的婚宴结束后,夏池如愿保住了夏府,池昰也远走他乡,他无憾了!
夏池站在昔日的月台望月,爱人悲伤的琴音在耳边响起,他站了一夜听了一夜,夏禾镇也陪了他一夜。
在最后一曲罢,夏池看见了穿着红嫁衣的池昰正一步一步向自己走来,二人含泪相拥亲吻。在拜完天地喝完了交杯酒后,二人相拥着靠坐在石柱上没了生息。
陆通是那晚偷偷将池昰放进来的下人,为了答谢,池昰将两枚骨笛送与了他,那是他特意找匠人用罕见的兽骨打造的。
他原本准备将这这个作为新婚贺礼送给夏池的,池昰永远不会祝福他们,这个贺礼就是为了让夏池永远记住他。可从陆通那里知道了真相后,似乎没有必要了。
夏池一直将陆通当成弟弟般看待,陆通自然也是希望夏池与池昰能够幸福。在看到二人脖子上挂着的两只骨笛,陆通便知道那才是用他们的尾指制成的,他们用生命告知了世人:爱是不分性别的。
夏府与钱府婚事告吹,喜事变白事,夏府对外声称少爷是喝醉酒摔下月台不幸离世的。夏池离世后,陆通就像是夏府的第二个孩子,一直在替夏池替哥哥尽孝。
而那对兽骨骨笛也一直作为爱情美好忠贞的象征,以及陆家的传家宝一直传了下去,传到陆涛汤这里已经是第五代了。一枚在篱杏这里,另一枚是谁的不言而喻。
可陆涛汤已经死了,他的战友亲眼看他毒发身亡,尸身被战火焚毁。篱杏很清楚,他不可能还活着。因为那毒是她研制的,还未制出解药。
那本就是半成品,是她为了救人而做的大胆设想,怎奈何陆涛汤胜利心切,将这药用到了不该用的地方,最后自食恶果。
“我想要另一枚骨笛,我需要它救一个人。”林轻绵眼中带着坚定,如果对方拒绝,她定会不择手段去抢。
“你的爱人?”篱杏眉眼带笑,她知道这是事实,但却要用疑问的语气,似乎只是随便问问。
“什么是爱?夏池与池昰是爱,你与你的丈夫是爱。可是,我和他?我不知道。”迷茫的情绪扶上了林轻绵的脸,两辈子,她在意的好像只有他一个人。
她会担心他的安危,在意他的情绪,也愿意为了他放弃自己坚持的原则。因为不知什么时候她的生命中悄无声息地多了一个人,他或许是她的救赎吧。
“我们……吗?”他们之间有爱吗?篱杏迷茫了,她也曾这样以为,但在每每想起陆涛汤时,她的内心就十分复杂。
“什么?”林轻绵不太理解她的意思,至少在前世她所了解的陆篱夫妇是很相爱的好。
“他一定是个很好的男子。”篱杏肯定的语气让林轻绵有些愣怔,她好像从未认真评价过他。
“嗯,我知道。”是啊,她知道,他对她的感情很深很深。他本可以活得很好,却为了爱,为了她,牺牲了性命。
“其实你也很爱他,只是你自己不知道,你如今不是在为了他不顾自己的性命吗?”篱杏拿出一个小瓶子,打开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