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药。”少女嗓音清冷,如千年不化的寒冰。
“兰旭无解……它不会立刻令人致死,这本就是实实在在的欲望,即便交合也只是治标不治本。它隔一段时间就会发作一次,不定时不定点。哦,你放心,对方是不会因此染上兰旭的。你就一个人看着他一点一点被慢慢折磨死吧,哈哈哈!”
杨婷珂笑着笑着流下了眼泪来,不知是痛的还是触到了什么伤心事。最后一句话她几乎是咬牙切齿地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的,即便有解药她也不会告诉她,看到别人惊恐难过悲痛的表情她就十分兴奋。
“我再说一遍,解药!”林轻绵提起人与之四目相对,须臾,杨婷珂立马止住狂笑,脸色骤然变得惊恐。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她就好似被打入了十八层地狱一般,哆嗦着惊恐地又报出几个名字,那是制毒香的原料。“这些是幻花草的制成原料,但解药是什么我也在找……”
方才是自己的气势威慑住了她,又或者对方透过她的眼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林轻绵想起桃夭那一日也是与她对视后就惶惶不安,但究竟是何缘故她还不知晓,也没时间多想,夜阑的伤要紧。
“主上,这人怎么处理?”一声苍老却沉稳的嗓音,在空旷安谧的林间响起。
为首的白发老者姗姗来迟,坐在轮椅上弯腰行礼,其余人则跪在林轻绵面前,地上满是被打湿的碎石。觅儿躺在一边良久,白老摸不清主上的想法,只好试探着开口询问。
初见林轻绵,他就被她出众的样貌惊住了!她独自一人行走在南门大街,实在有些惹人注目,路上行人频频驻足。特别是在这个美人辈出的灵地,林轻绵宛如天下之主艳压群芳,让人不自觉臣服。
“姑娘,打哪儿来去往何处啊?”一古稀老者拄着拐杖上前,空荡荡的右腿裤管在身下随风轻轻飘动。虽身形消瘦却老当益壮,一身硬朗的筋骨与他年纪有些不大相符。
“老伯,这儿最大的花楼在哪里?”林轻绵单刀直入,她有种不祥的预感。
“姑娘是要去婳姒楼?或许您要去的是另一边……”他支起拐杖指向对面的猎场,即使单腿站立身形也未晃动一分一毫。
“你们是谁?曼珠沙华?”一句话已经表明了她的怀疑。林轻绵知道暗中肯定有不少人在窥伺,对于活跃于黑暗之人,她总有种特别的感应。
“是也不是,吾等冥士奉您为最高的主人,白孤行见过主上。”老者弯腰行礼,面庞一如既往的慈祥,现下决不能让主上与他见面。“请主上尽快前往猎场,主君恐有不测。”
“夜阑?!”林轻绵不太相信白老,但眼下进城似乎没有必要了,因为对方无论如何都不会让她过去。“好,可否予我几人?”
“主上可安心前往,属下一干人等定当万死不辞!”倒也不用这么严重,只是多几个人打架。
林轻绵就这样带着暗中一群人赶往猎场“救夫”,白老许是还有事情要处理并未跟来,或许跟婳姒楼有关。
背后之人在万国寺将他们分别引开,不知是有意还是偶然,但她更相信后者。他们的目的或许是她,夜阑只是刚好出现在这里。
“这姑娘有些眼熟……带下山安顿好吧。”听杨婷珂喊她觅儿,她本性不坏。她们之间并无仇怨,没必要牵连他人。
“是。”他们只负责听令,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们也有心理准备,只是放过了暗魅的一个手下而已,他们可不会害怕任何人。
林轻绵将被迫昏睡的夜阑拦腰抱起,神色毫无波澜,但那美眸涌动着的紧张和黑暗却让人不可忽视。即使夜阑伤的并不重,伤了她的人可别想着全身而退,她可是睚眦必报的主。
“至于她,不管她是做戏还是什么,我的男人只有我能碰!眼珠子留下给这个亭子做纪念吧,然后送去延边一趟。”话音刚落,迷雾中冲出几个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