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梨拖着湿漉漉的身体,连看都未曾多看一眼傅司庭,转身就要朝着楼梯上走去。
只是那一脚连台阶都还未踏上,她便感受到了身后席卷而来的阴翳气息,紧接着,她整个人被腾空抱起。
姜梨赫然睁大了眼睛,掀眸看向那张近在咫尺的俊脸。
“傅司庭……”她下意识地挣扎,“你放我下来,你身上还有伤!”
傅司庭没有放下姜梨,带着她到达房间径直地走进浴室,他将姜梨放在地上,打开热风,撸起袖子。
“把身上湿了的衣服脱了,我帮你放热水,你进浴缸里洗澡。”
望着傅司庭连贯的举动,姜梨依旧站着没有动作,只是盯着他调好热水转过身,她才开口,“你看看你的伤口?”
“不用。”傅司庭直言拒绝,“为什么还不换衣服?要等着我来帮你脱?”
姜梨垂眸看了眼自己还在滴水的发梢,犹豫了几秒,这才抬手去拉开身上羽绒服的拉链。
“傅司庭,你觉得这场闹剧会持续到什么时候?”
傅司庭依靠在洗手台旁,“当时是你自己要做出决定,把她留在星河湾,如果你不开这个口……”
“如果我不开这个口,她还是会进来,不是吗?”
姜梨也没有过多的避讳和矫情,脱下自己身上的衣服,赤足往浴缸里走去。
望着姜梨一丝不挂的模样,傅司庭喉头轻微的滚动,身体里也莫名地弥漫起燥热感。
只是他的眼睛扫过姜梨平坦的小腹时,这才紧抿唇角,逼着自己挪开了视线。
姜梨缓缓地将自己浸泡在温度适宜的浴缸里,轻阖上眸靠在浴缸沿边,她才继续说话。
“之前我觉得,庄清秋不会对我太过分,只要我把证据给她,她就会走。”
姜梨睁开眼,看着氤氲在半空中的雾气,她伸手虚拖着,眼神也逐渐地迷茫。
“可现在想想,她哪里只是要证据,她心里就是认定了我父亲是杀人凶手,只有我腹中的孩子们死了,或者我和小朔死了,她才会彻底罢休。”
傅司庭紧凝着姜梨,“你说这番话的目的是什么?”
姜梨放下手,转头淡漠地望向傅司庭那张被雾气充斥到逐渐朦胧的俊脸。
姜梨:“我可以理解你因为亏欠,并不会对庄清秋做什么事情,但如果接下来我意外流产,也还请你不要将怒火发泄在我一个人身上。
今晚的事情你也看到了,之前监控你肯定也有去观察过。我现在连在自己家中保命都很难,更别提能不能护得住孩子了。”
闻言,傅司庭俊脸逐渐黑沉下来,姜梨感受到他身上寒意的渗出,又重新开口提醒。
“你别说是我让她进来的,就算没有进来,她还是会用尽各种手段对付我,就像陈语柔一样,无所不用其极,却还一次次地被你相信。”
傅司庭迈向姜梨,在她身边蹲下身。
神色严肃又认真地盯着姜梨,“你告诉我,你需要我怎么做?”
“事到如今,你还是不明白吗?”姜梨冷笑着反问,“是我要怎么做吗?明明是庄清秋不肯放过我啊,傅司庭,这从中难道就没有你的关系吗??
如果我们早点离婚,我也没有怀孕,后面会让庄清秋知道那么多的事情,导致给我增加这么多的麻烦吗??”
姜梨的语气逐渐激动,“傅司庭,我不想这么过下去了,每天睁开眼睛都是各种心惊胆战的日子,到最后别说生孩子,我人都要先疯了!!
为什么你不去追究到底是谁告诉庄清秋这些事情的?如果你真的没有伤害我父亲,为什么你不肯出手帮我一起解决这些事?!
是不是我在你眼里一次次的狼狈和崩溃,你心里才会彻底舒坦?!
离婚可以吗?我去做流产可以吗?!我反抗不了我逃避可以吗?!”
姜梨话音落下的那一刻,后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