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法诧异地看着他。
最后一圈,两人显然都把保存的体力完全释放出来,秦东与那个年轻人就象两匹脱缰的野马,飞快地向终点线冲刺。
五十米……二十米……十米……
秦东看一眼并驾齐驱的年轻人,年轻人也在看着他,两人都已是气喘吁吁。
“加油,加油。”
“秦东,加油,快跑。”
终点线前,围满了各厂的职工,不管认识不认识,大家都在为这块含金量最大的金牌呼喊。
秦东猛跑几步,两人几乎同时触碰到了终点线。
“第一名。”裁判员马上宣判道,“第二名。”他又看向后面跟上来的几名运动员。
秦东双手拄在腿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罗玲赶紧把衣服给他披上,夏雨笑着就端过红糖水,秦东却摇摇头,盯紧了裁判。
“谁是第一谁是第二?”武庚挤到裁判跟前,紧张地问道。
“28号第一,9号第二。”裁判看看武庚,直接宣布道。
“秦东,赢了!”武庚看着秦东胸前用关针别住的号码,马上兴奋地喊起来,“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行……”
“东哥赢了。”杜小树抗着旗飞奔过来。
“快,别站着,再活动活动。”场边一位教练模样的人盯着这群喘着粗气累得够呛的运动员。
“秦总,你赢了。”罗玲也兴奋地挥舞着拳头。
秦东笑了,他把衣服往后一撂,鲁旭光顺手接过衣服,秦东接过杜小树手里的红旗,缓缓地沿着场地跑了起来……
哦,全场的目光再一次聚焦到田径场上,这个令人印象深刻的运动员,举着嵘啤的大旗,缓缓绕场一周……
“嵘崖啤酒?又是嵘崖啤酒!”
市台的记者郁闷了,可是只得举起手中的摄相机。
“嵘崖啤酒的小伙子跑了第一名。”身边的一个老记者感叹道,“也罢,人家喝汽水,他们喝啤酒,能跑不快吗?”
“喂,哥们,哪个厂的,怎么称呼?”秦东看着也在场边慢慢活动的9号运动员。
“缝纫机厂,你是啤酒厂的?”9号一头干练的短发,“我叫张国民。”
“噢,”秦东放下手中的旗帜,“张国民,”他接过罗玲递过来的啤酒,“秦东……喝一瓶?”
张国民也不客气,接过啤酒来,“秦东……看着你象个当官的。”
“我是嵘啤二厂的厂长,”秦东笑道,“想不想到啤酒厂工作?”
张国民笑了,他还没有说话,工人人员就示意两人到主席台领奖。
市总工会主席亲自把一枚金牌戴到了秦东的脖子上,“小秦,祝贺。”
秦东是省里的劳模,作为全市最年轻的劳模,总工会主席对他很是熟悉,他转身又接过一个盒子递到了秦东手上。
……
“哥,这是什么?”秦南早已脱离学生队伍,站到了嵘啤的职工当中,她打开盒子,赫然是一只印有亚运图案的电子表,上面还有熊猫盼盼,“电子表!”
“送你了。”秦东却笑着接过电子表,展开黄色的带子,亲自给秦南挂在脖子上。
……
几天的运动会,嵘啤的货车一趟一趟地往体育场里拉着啤酒。
秦湾的大街小巷,批发户的三轮车也在一趟一趟送着啤酒。
趁着职工运动会的东风,嵘啤一次又一次地出现在电视上,市民想不注意到都不行。
猎猎红旗中,陈世法看着人山人海的体育场上嵘啤的大旗,又看看人群中痛饮啤酒的职工和运动员,一向严肃的脸上竟也绽开笑容。
武庚更是高兴,看着销售科的人忙碌,看看货车不断往返,他喝一口啤酒就开心地哼起了那首著名的小调——
“一杆杆的那个红旗哟,一杆杆枪,咱们的队伍势力壮,千家万户哎咳哎咳哟,把门开哎咳哎咳哟,快